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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沧州文学网  |  2020-01-11

阎连科 / 云南人民出版社 / 25.00 / 2009.5

以《日光流年》《受活》和《丁庄梦》等作品闻名的作家阎连科,日前在上海举行了新书发布会,推出其长篇散文《我与父辈》。阎连科在新作里一改往日的奇峻风格,用几近白描的笔法,刀削斧凿般地再现了自己的家族生活——一个中国农民家族的命运起伏。

“《我与父辈》是我所有作品中表达最为世俗的一本,也是我在写作中最钻心刺骨的一次。”阎连科表示,“这部书从狂想回到了最为真实的现实,是一种来自灵魂的感动。”

亲情之爱是一种信仰

两年前,阎连科回河南老家给四叔奔丧。宁静的夜里,他跪在白色的灵棚内,妹妹对他说:“你写了那么多书,为什么不写写我们家里的事情呢?”正是这句话,让阎连科开始追索父辈的命运,查找岁月的痕迹。

在《我与父辈》中,阎连科将父辈对子女无私的亲情至爱镌刻在了纸页上。父亲留给孩子的饺子、大伯带回来的几粒糖豆、四叔送给侄儿的一件衬衫……在那物质贫乏的年代,亲情的温暖是激励儿女成长的力量源泉。

“我的家庭,虽然充满着无边的贫穷,却又充满着无边富裕的感受。想到我的生命中,有过父亲、大伯和叔叔们的身影和生命,那实在是上天给我的一种宽厚无际的关爱和恩赐。”阎连科在书中写道,“直到三十几年后的今天,我都还能感到大伯、四叔在我头上抚摸的温暖和亲情,宛若永远不落的日光照在我的头上、身上和心里。

他说:爱不仅是传统和美德,更是我们活着的一种信仰和力量。家庭中世代酝酿的亲情,是养育善良的土壤、阳光和细雨。 “这部书处处蕴含着浓郁的传统亲情和伦理大爱。在物质日益发展而亲情日渐稀缺的今天,这种亲情大爱是一笔弥足珍贵的精神财富。”将《我与父辈》引入市场的上海英特颂图书公司总裁袁杰伟评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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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中国农民立传

“这本书探讨的是一条回家的道路,是在寻找我是从哪里走出来的,我的道路和脚印在哪里。”阎连科表示,“当离开农村的时候才发现,我的灵魂永远无法离开那片土地。农村对我来说意味着,一棵树的根,一条河流的源和一个风筝割不断的线。”

阎连科的笔下,这些土地上的身影是卑微的。“放牛中,我亲眼目睹着父母们的日出劳作,日落而息,和无休止的劳动换来的无休止的饥饿。”阎连科写道,“他们最大、最庄严的职责,就是要给儿子盖几间房子,要给女儿准备一套陪嫁。这几乎是所有农民父亲的人生目的,甚或是唯一目的。那些出生在上世纪80年代的一辈人,将无法明白他的父辈们,是如何为生存而奋斗,为了婚姻而丢掉了做人的尊严和舒展。”

然而这卑微的生存又是何等的坚韧和伟大。“他们决不怨天尤人,推卸。如果生活是一条激荡的河流,即使有被冲碎的危险,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迎上去,并且睁着眼睛。”阎连科说。

“《我与父辈》是为千百年来的中国农民立传,为父辈立碑。它见证了中国农民的卑微与伟大,中国农村的苦难和亲情。”袁杰伟说。

写给“80后”和“90后”

从《我与父辈》开卷之初到末页尾句,渗透着阎连科对父母浓浓的忏悔和深深的自责。“对父母和长辈生命的疏忽,如同我们常年在暗暗吮吸着父母和长辈的血液而当作可有可无的水。直到有一天,长辈老了,父母病倒了,我们才明白父母和长辈,都早已为了生活和儿女、日子和琐碎、精疲力竭,元气耗尽。”阎连科在书中写道。

“自参军以前,我从来没有上街给父亲买过一样吃的,一样穿的,甚至从田里回来也没有给父亲捎过一穗鲜嫩的玉米。人总是在来不及的时候才能明白,在不需要的时候才会大方无私。”阎连科说。

“这本书是写给我家族的‘80后’孩子,更是写给整个社会的‘80后’和‘90后’。每一个孩子不能不知道他的父辈是如何走过来的,不应漠不关心父母曾经的生活与经历。我希望他们看后能认识父辈,重审亲情,拷问自己面对父母,索取了什么,付出了什么,又承担了什么。”阎连科说。

这位从农村走出来的作家说:“不爱父母,无以为人。可以不做有为之人,但不能不做孝人。《我与父辈》决然不是名著,但我希望它成为每一个普通人在普通家庭里的一面镜子和良知。”

(实习:李明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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