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间烟火中互相沟通读甫跃辉小说集少年游

文章来源:沧州文学网  |  2019-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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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完甫跃辉小说集里的所有作品才见到他的简历,27岁的年龄,从云南边陲来到上海求学工作,因为写小说,因为研究和编发小说。这样的历程不由得让人心生感慨,文学,原来还可以如此美好地与人生结合在一起,可以同我们的生活一起慢慢成长,享受她带来的无穷乐趣。27岁的甫跃辉居然写出这么看上去有点老成的小说,年轻的他竟然依靠回忆在写作上继续前行。这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一个不固定方位的南方,一个并没有在历史的躁动中被彻底改变和颠覆的乡村世界,一群可爱而悠然自得的乡民,构成了甫跃辉小说的基本面。是的,你不能确定这是“彩云之南”还是“江南水乡”,总之,这是中国乡村社会的一隅。甫跃辉笔下的乡村是鸡鸣狗吠的乡村,是一个乡村少年记忆里的乡村。它充满了烟火气,可以闻到牛粪的味道,也可以听到草木生长时的声音,可以看到人们的喜怒哀乐,也可以体会到难得的人间温情。在他的小说里,《白马》《雀跃》《巨象》《鱼王》,以动物命名的小说占了半数,“街市”“白雨”“红灯笼”“滚石河”这些乡村风景也成为常见的意象。已经很久了,很少能从“农村题材”小说里看到真实的农村景象,也很少能从“乡土小说”里读到泥土的气息。在一个被概念、观念、历史观、社会批判包容的小说世界里,真实的乡村被抽离、分割和遮蔽了。甫跃辉让我们看到农舍里升起的炊烟,听到了男女老少没有拘束的大呼小叫,看到了情仇并存的人与人的感情。我因此对他的小说充满了好感。

这是一个少年眼里的乡村,这是一个成人对乡村社会的记忆,但他不是因为变成知识分子而去刻意反观,也不是在城里遇到艰难所以才去回忆。这是他写作的出发点,是他自己心目中最值得去过、去回味的人生。

中国乡村有多少种说不清楚的感情,有多少并不剧烈的冲突和可以和解的矛盾,多少出于爱的恨和归于平静的纠葛,甫跃辉在用自己带着温情的笔调讲述着。《红马》是祖父孙三代之间的理解和呵护。爷爷跃马飞奔的辉煌和今天“割草”而不得的落寞,那是一种难以道出的苦衷。《雀跃》里一个院落里两家人之间的冲突,孩童之间不可阻挡的沟通要求,历经十年而重新回到其乐融融的欢快之中的真情表白,都是中国乡村独有的景象。在最纯朴的生活里却具有魔幻色彩的意象和景致。它们不是一个文学家利用的技巧刻意“变形”,而是生活里可能实有发生的事情。《红马》里的“队长”,英雄美女跃马奔腾,而那女子却是一把“梳子”变成的精灵,当那把梳子在火中发出带血的嘶鸣与异味,当那匹红马突然消失的瞬间,一个英雄的落寞从此开始。一幅幻象式的图景就这样呈现在读者眼前,虚实兼备。

作为一名写作者,甫跃辉不是“编织”(这同样是一种合宜的创作方式),而是在回忆,回忆那些亲历的事件,回忆和梳理那些仍然挥之不去的感受。所以个人的成长故事在小说里同样时有所现。《走失在秋天的夜晚》和《少年游》是其中的代表作品。《少年游》是一种近乎于“在路上”的小说,让人联想到“某某历险记”的故事。“我”在12岁时出走,直到20岁时已经经历了很多。“悠悠”“小木头”和“我”共同经历过的一切,在今天看来,在大历史的喧嚣中可能都算不了什么,但在“我”的心间,它们却是一段永远抹不去的美好记忆,这种美好并不是指生活本身,而是回忆它们时带来的欣慰和温暖。《走失在秋天的夜晚》是一篇最具当下性的小说。但小说所写并非是农民工进城的底层生活。李绳和同村女子曹英之间心有相通,但谁也没有勇气去表白。这种不可言说的暧昧和毫无理由的阻隔,恰恰为小说故事增添了悬疑式的色彩。李绳“骚扰”式的,曹英从不耐烦到好奇,直到把在这样的里倾诉视为自己精神寄托的一部分,将一种悬置性的关系推到极致。小说的结尾,李绳作为一个暗恋者,出于超越爱情的爱与善,做出了让所有人意外的选择:行凶杀人。一切在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景况下达到感情与冲突的制高点。小说传达出一种难以理清、但人人似曾相识的生活与情感状态。由于大部分小说的回忆性质和亲历原因,甫跃辉的这些小说似乎很少让社会大历史直接介入其中,它们大多是一时一地人们最基本、最常态的生活反映,是生死爱恨的基本形态的表现。作者是带着理解、同情的笔调去写的。《雀跃》里的邻里两家,看着大打出手,注定老死不相往来,到最后却言归于好,互相关爱。特别是《鱼王》,小说开头部分,“村长”就引入了一个外来者“老刁”,他要承包村里的白水湖,这可是村民们从来的“共有财产”。但小说最终还是没有写成“三农题材”。“老刁”父子和村里的少年们努力结成友好关系,“老刁”时时处处想方设法融入到村民当中。小说故事是在剧烈的矛盾冲突中走出高潮的,村民们以极端的、暴力的方式赶走了外来承包者。但我们读到的却是作者对人与人不能沟通的追问,并没有在“社会问题”的是非上做过多停留与关注。且小说结尾处,“老刁”父子的离去和鱼王的消失同时成为故事的收束。这是深有意味的,且不说,“老黑”等村民还在愧疚中停歇了他们的疯狂之举。

甫跃辉这样的作家,他的小说竟然没有受到青春文学、时尚小说甚至学院写作的影响,他以自己的方式,遵从自己的感受、感情和记忆,在写作中表达自己的意念和对生活的理解,寻找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关系要素:沟通。探讨这种不可沟通与不可逾越造成的悲剧与悲哀,这是一种值得尊重、提倡和呵护的创作态度。当然,我也一样希望,他今后的创作如要继续前行,还必须要跨越出记忆的圈套,打破已有的格局,向更加宏阔的天地去努力前行。但这一切必须基于他对内心的遵从,对艺术的珍视,对人与人感情沟通的要求,让文学或者说小说承担它最应承担的职责,就像他目前正在做的这样。如果失去这些本色的追求而设法去和别人趋同,则很容易掉入大而无当的窠臼,那反而迷失自己。写作就是这样一件时时掌握双刃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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