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翅黑腹

黄翅黑腹，灰腹紫翅，黄腹红翅……好漂亮的蝴蝶！
没见这女人，那蝴蝶一般的小腰段……
一对翘乳如站在笼沿的鸽子，颤巍巍要飞。
蝴蝶……蛊……妖艳，幻美，性感，并且夹杂着些许的挑逗与浪浮。
一点开司药的《蝴蝶蛊》，不期然间，就掀启了以蝴蝶为情信的爱与婚姻故事的神秘面纱。一念流转，一连串关乎梦与信仰、爱与人性的生命考量，与记忆中的蝴蝶意象应和着蹁跹了。
庄周梦蝶，风轻粉蝶喜，庄生晓梦迷蝴蝶，由物化的梦蝶到生活化的蝴蝶，再到爱情或艳情的蝴蝶……
每一只蝴蝶都是从前一朵花的精魂，是花的前世回来会见今生。
被尊为“化月之神”的蝴蝶，挟裹着张爱玲式的凄美意象，飞过审美文化史的长河，穿越摇曳生姿的隐喻丛林，返回一个个万物生长的季节，与那时那地那花，扑扇出一个五彩斑斓的新天地。
于爱玲，蝴蝶是女子的精魂，因爱而宿。于司药，蝴蝶是情欲的载体，求鲜而活。纵是意象有别，但作为女性作家，她们的文本大都围绕人性人心，从生活实相的琐细解剖和心理欲求的隐喻叙写入手，书写亲情冷暖、婚姻触痛和人性关照，示现出了围城女性悲欣交集的生命况味。
与爱玲倾心于变态人性和异化人性故事不同，司药的《蝴蝶蛊》，跳出了苍凉逼仄的现实场域，采用零度叙事的写实手法，描摹情欲进行时，探询婚姻进退维谷的存在图式，并在冷峻旁观的审视中，透过心理欲求和行为机理，体察生活真谛，玩味人性要义，也对围城中人的算计、城市管理伴生的徇私与潜规行为、医疗渎职与伤害等负面现象有所披露。
故，笔者尝试以亲情的冷暖、婚姻的现实态、人性的风铃为感点，立足于故事情节、人物形象、语词隐喻、主题意蕴，对比司药的《蝴蝶蛊》与爱玲的《红玫瑰与白玫瑰》，梳理亲情现实，探照婚姻心理，管窥生命的成长，聆听人性的风铃，感其感，伤其伤，痛其痛，学会心灵抚慰和自我疗愈。

一、亲情的冷暖
亲情，是一抹流淌在爱的柔波里的暖。冰心颂之，司药赞之，但，爱玲却是个异数。她的家以苍凉作底，素描的是凉薄的亲情。
《红》中，根据社会定义，振保和烟鹂，选择了婚姻。为了守护一片天，背负传统观念的烟鹂，隐忍、顺从、絮叨、默默地付出爱。她有过为丈夫的风流打掩护的荒唐行为，也有过私与裁缝生情的暧昧行动，但，在了无声息、也没有 的家中，肉体被冷落，精神被藐视的“白玫瑰”，终于沦为了一件模糊而苍白的活动家具。家，没有爱，没有阳光，一如冷窖般寒。
娇蕊，一朵鲜妍、热烈的红玫瑰。她的心是一所公寓房子。她是王太太，也是振保情妇，她更是拥抱自由的自己。她逐爱，享受情欲，也因爱而离婚，再嫁作他人妇。
是的，年纪轻，长得好看的时候，大约无论到社会上做什么事，碰到的总是男人。可是到后来，除了男人之外总还有别的……总还有别的……娇蕊，她以坚硬独立的风骨热爱生活，勇往直前地往前冲，烹饪着亲情，习得了爱。
冷暖两重天。司药则判然有别。她的小说文本，以节制的笔致描出一抹暖色，于细微处见亲情，烛照着苍凉的人性和多舛的命运。
女人脸圆心善、眯缝眼心细，过日子就得找这样的女人。妈嗔了，同学闹了，高兴就娶了，也体味到了我家一若的好。
爱是家的血脉。加班卖房，摆腾吃，给蒙蒙讲故事，为应场子的高兴做醒酒面……她以一种不需言说的行动去奉献，爱人，爱家，爱工作。这就是一若，贤惠守礼，敬老爱幼，相夫教女，纵是累得贼死，也无怨无悔，她安于这种温吞静和的居家日子。以传统伦理而言，一若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媳妇，她所持守的侍奉式婚姻亦是无可挑剔的。她与白玫瑰，都是令婚姻男人生厌的“饭粘子”。她们越过作家，在无趣的对望中，仿若了一份隔了时空的坚执与呼应。
家是爱的保单。亦真亦荡的李岚，初以媚 人，上演蝴蝶双双飞，一次次激活并满足了围城男人的情欲。又以腹中子讹得了婚姻，谋得了一个相对安稳的家。不料想，好运却逆转而下，初入围城的她，竟被查出患了尿毒症，儿子被引产了，自己则以吃药、洗血维系着残喘的生命。曾经用名牌、耍大牌的物欲享受者，来不及享受家的温情，就跌进了冰冷的深渊。李岚的身上，有着与红玫瑰一样的热情与辣味，但她的命运以惊艳开场，终沦为灰扑扑的残局，最是悲催。妈照顾她，也羞辱她；高兴与她销魂双飞，却从内心嫌恶她，一再心生离婚之念；生死攸关之之际，高兴肾源不匹配，兄弟又拒捐肾源。飘关了，儿子没了，丈夫借酒浇愁、沉迷CS，身染沉疴的她，与人斗，与病抗，不断地捯饬与挣扎，却挽不住消殒的美色甚至衰竭的生命。她受尽虐待，既有身体的蹂躏，也有精神的创痛，毫无尊严可言。这就是可恨之人的可怜之处。
作为家庭主妇，一若与李岚，都不是赢家。一个是守家的贤妻，一个是捯饬美的蝴蝶，谁也没能找到幸福魔方，长久拥抱心之所仪的婚姻。不过，她们心中有爱，也施予爱和温情。
其实，在两场婚姻中，最大的受惠者，是高兴。前一段婚姻，他享受了前妻和女儿的爱与温情，后一段婚姻，他享受了酣畅饱满的爱欲。但，他的拴福桩，终究什么也没能拴住，无论是又勤快又会做人的我家一若，还是媚色可餐的李大美人，反而让他跌入了困顿不堪的人生幽谷。

二、婚姻的现实态
伍迪?艾伦说，上帝给了男人一根 和一个脑袋，但是他的血同一时刻只够启动一样。
当日遇李岚时，高兴的血就只够启动了一扇阀门：情欲。不信，精彩试看——
黑腹黄翅，黄腹红翅……好漂亮的蝴蝶！
一想李岚，就感觉有只蝴蝶立在心尖尖上……他嗓子眼发干，小肚子发烧。
每次脚往“飘”走，脑子把他往回拽。
脚收住，又见那蝴蝶翩翩飞，高兴一次次收脚，一次次收不住心。
李岚那双蝴蝶的复眼，无论他转到哪个方向，那些眼睛里的眼睛都追着。
高兴满脑子都是蝴蝶在飞。
那画儿一样的脸子、那惹人的身段，那虾肉一样白嫩的手。翘乳似一对鸽子，蓄势待飞……李岚这只蝴蝶，展开翅膀翩翩飞，好看，收了翅膀静静立，还好看。
妖艳的女子，确然是一剂致命的 ，婚姻的杀手。
蛊……蝴蝶……妩媚，狡黠，灵性，夹杂着瞬息万变的不确定性，并且捎带着或隐或现的 风险。这是全世界所有语言中，表示蝴蝶的词，相对固定的指代意义。
以蝴蝶指代 之物，以“飘”命名店名，司药的隐喻深味和暗示性也就鲜然于心，也一并将那些因 所蛊的男人附膻逐腥的丑态显化了出来。
这个城管人的身上，有物质、地位、性等可以度量的东西。爱情以外的爱与攫取，有缘有故的爱，之于贪欢又狡黠的李岚，最为妥帖不过了。
于是，当第一土豪许大头卷款私逃时，这位审时度势的个体户李岚，她便将拟态十足的复眼转向了兴哥，向他射出了鬼魅之光。
一个以怜香惜玉的“慷慨”行动，盘活了飘，让“飘”继续飘。一个以欲拒还迎的拟态，一声嗲唤，一个媚笑，羽化了魂魄。
李岚画眉毛画眼影画唇线，画儿一般生艳，一个鲜可入口的性伙伴；一若的脸却像个面饼子，眉目模糊，就是个脑子不进事、做家务活的工具，淡而乏味。
礼仪规约，人伦道德，岂能挡得住 的情欲？李岚如蝴蝶扑腾腾飞起来，高兴紧跟着飞起来。扑腾几回，瘫软如泥了，还赖在美人身上痴人说梦。草丰水美，要是永远永远呆在里面，多好。
扑腾于欲望之海的高兴，理性一回笼，他就念起了一若的好。
一若是好妻子，好妻子就是好日子。高兴深谙这个道理，只是不会爱，更不懂得珍惜。我家一若，是贤妻，是良母，心心念念装着的是一个家。女儿贴她，公婆喜欢她，公公也尊重她。哪怕再晚，高兴一回到家，也会有一碗醒酒面。
实质上，第一场婚姻，高兴是不在场的，因为既没担当起父亲的责任，也没能履行丈夫的义务。他的不忠和背弃，实则是自弃，父母不耻，女儿不认，前妻另栖良枝。
野花固然香，可哪是围城男人消受得起的？高兴被美艳诱惑，体验扭曲的性高峰体验，遭到讹诈被迫离婚重娶。他轻狂地扑向美色，最终被自己射出的箭矢击中，穿心入肺。
不可逆的尿毒症……儿子没了，跟李岚的一些东西也被引产掉了。
在这场情感变故中，被步步紧逼的高兴，先是失去家，再差点丢掉肾，再被逼迫卖房......
短的是情欲，长的是相濡以沫。
翩翩飞的蝴蝶，惊艳再世的蝴蝶，跌落秋雨的蝴蝶……在漫长的煎熬里，新妻子的美艳被尿毒症消蚀，命悬一线，对生的渴望让她想方设法捆住丈夫。经济窘迫、情感危机，男人主公几欲走出诱惑，可身患尿毒症的新妻子可怜可气，他深陷是否再次离婚的纠结中空度岁月，即使前妻和女儿即将成为别人的妻女，他也面临选无可选的绝境，犹疑、焦灼、嫉妒与挣扎，濒临人性崩溃的边缘。
在男性的婚姻中，是热烈的红玫瑰，还是圣洁的白玫瑰，娶了其中任何一位，久之，情爱淡化，又唤不起新的浪漫与惊喜，红的就成了一抹蚊子血，白的则是一粒饭粘子，以俗不可耐的姿态存在。婚姻的变数降临了，夫妻关系也随之旋入了异梦离心的情感怪圈。
白玫瑰与红玫瑰，是男人生命中“淫与贞” 的欲望对象。综览《红》，光是比喻，就不止一百处，朴素，本色，却又力透纸背。
就阅读者而言，“蚊子血与朱砂痣”、“明月光和饭粘子”两两妙对，经由选择性的镜像投射后，完成了精神与物质的隐喻勾连，触摸到了爱与婚姻的心理现实，也深味到了佟振保“玫瑰”情结的因缘。
“在不可避免的时代沉落中，人的生存状态。”爱玲小说一以贯之的主题内容，在司药近乎冷酷的本真文字中，有礼有节地拓延出婚姻的现实态，或美好、或疼痛、或悲喜交织的情感变迁和人心世相。文本还巧取人物心理作情节助推力，揭示了高兴如何因色而蛊，游离于兽性与人性之间，继而众叛亲离，遁走围城，丢了婚姻，失了家，还落得色财两空，最终沉没在恶俗烟云的谷底。
现代婚姻是执子之手、冷暖两心知的偕老之旅。如何让婚姻保鲜，立于不败之地？
有人坚称，动物的系列性单偶制，安德森《处女星球》的三次婚姻论，更吻合灵长类动物的生理需求和心理层次，也更具人性的 。但，谁能确保，这些婚姻新论，可能一劳永逸地消解围城两性的需求困境，维系薄如蝉翼的婚恋关系，却不会滋生更多不安全和不和谐的隐患？
一个贴心贴肺的“家”只有一个来处，就是持之以恒的爱与忠诚。朱旭东十几年的守望，不就是爱和幸福的曙光？这正是啜饮爱与婚姻甘甜的司药赋予一若的婚姻愿景了。

三、人性的风铃
“是从你起，我才学会了，怎样，爱，认真的……爱到底是好的，虽然吃了苦，以后还是要爱的，所以……”时断时续的对白，由老得多了的娇蕊口中道出来，震得振保眼泪滔滔流下来。试探，聆听，抑或妒忌，惦念，都是来自曾经的爱人……颤抖，哭泣，微笑的背后，保留了什么？又是什么，使一对分手的恋人，步上了南辕北辙的人生？
笔者猜想，情人重逢一节，应是爱玲《红》中洞悉人性最为深邃而炫彩的一笔。
于生活困顿处的拼力挣扎与善的发见，使娇蕊完成了正向的人性锻造，她由一个调弄男人的“坏人”脱胎为一个敢爱也会爱的围城女子。她以挑战命运的英姿，傲立在爱玲的文本里，活出了个性，活出了价值。即使隔了一个世纪，她的形象还熠熠生辉。她为现代女性重拾人格尊严、寻求自主意识，撞开了一条通往婚姻自由的道路。
振保呢？他兴兴冲冲地活着，哪怕是爱和亲情，他都要计算成本，小心翼翼。他怕，如果社会不答应，毁的是他的前程。他所有的一点安全，他的前途，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叫他怎么舍得轻易由它风流云散呢？ 自私懦弱的他输不起。因此，当一份真挚的爱摆在面前，他竟以“他们的爱只能是朋友的爱”为托辞，辜负并错失了娇蕊的爱，却转而娶了门当户对的白玫瑰……
他对于 的面貌不甚挑剔，比较喜欢黑一点胖一点的，他所要的是丰肥的屈辱。
他以放纵肉身的自虐方式，报复旧人，报复自己，以获得精神的胜利。他呵责妻子，怨恨母亲，在稀释怨恨的过程中，人心的“负”得到清算，人性里的“丑”得以隐身，他也克己地活成了一个灵肉分离的“好人”。戴着好人面具，在家里，对妻暴力相向；出门在外，偷情宿娼。振保，活着的目标就是为了一贯地向前、向上爬，锲而不舍地爬，期盼有朝一日，站在名誉和地位的高梯上，俯瞰众生，再要做一点有益社会的事。他下了决心要创造一个“对”的世界，随身带着。在那袖珍世界里，他是绝对的主人。
是和美的春天的下午，振保看着他手造的世界，他没有法子毁了它。这样一个最合理想的中国现代人物，他的人性谱系里倒影的却是一个委琐、伪善、无担当和责任心的两栖人。人性之丑，阻断了他通向婚姻和家庭的幸福活路。

共 6445 字 2 页 转到页 【编者按】这是一篇以情爱为参照来揭示人性美丑的作品。在现代生活中，不少家庭遭遇过婚外情的考验。曾经痴恋的情人，在走入婚姻的围城之后， 消逝，身上的光环也随之褪色，成为生活中的蚊子血和白饭粒。作者的这篇文章，正是由此而引发感慨，抒写了自己对生活，对婚姻，对人性的感悟。文章以司药的小说《蝴蝶盅》为主线，以爱玲的小说《红玫瑰与白玫瑰》作对比，揭示了婚姻围城中男人眼中的淫与贞，情与爱的关系。不论是司药笔下的高兴也好，还是爱玲笔下的振保也罢，他们都渴望新鲜刺激的爱欲，但《红》最终逃不开凄楚无助的结局，司药却在《蝴蝶盅》中赋予了人性的温暖。兽性与人性的交锋，欲望与良知的拷问，最终揭示出亲情的温暖，持之以恒的爱与忠诚的可贵。文章极富思想性，在解读小说文本的同时清晰地写出了自己对情欲与人性的思考。文章的语言凝炼、精美，带有诗歌的特质，使整篇文章如诗如画，毫无晦涩枯燥之感，让人读之忘俗。佳作，荐阅。【编辑：素心如玉】
1 楼 文友： 2015-06-15 11:07:0 很精美的文章，欣赏学习了。
问好雁子姐，祝创作愉快。
2 楼 文友： 2015-06-15 11:1 :21 按语到位，表述精准，有思想的提炼，有文思的把脉。特别喜欢。辛苦如玉了。
还请多多指点一二。 网名芦汀宿雁，60后。行走山水，虚极静笃。与书相伴，恋字成痴，以散文、随笔居多。
 楼 文友： 2015-06-15 14: 8: 7 雁子雁子，你脑子咋就那么灵通？咋就那么会讲话呢？
文字被你掰碎，糅合，添加进你的思想的油盐酱醋糖，进而制造出色香味俱全的新产品。
嘿嘿，看着你一篇篇精美的赏析，羡慕死个人。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回复  楼 文友： 2015-06-16 06: 2:05 风姐姐一赞誉，雁子就飘了飘，然后反思，再静定下来。
4 楼 文友： 2015-06-15 15:07:2 于爱玲，蝴蝶是女子的精魂，因爱而宿。于司药，蝴蝶是情欲的载体，求鲜而活。
看看人家雁子，是高级雁子，不仅把握了作家的特色，语言也这么出彩，凝练精辟，句中对仗也如此工整。
读着，忍不住拍案称奇！
呀，不好，手都拍肿了，雁子，快买止痛膏去，你的祸根，你来安抚。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回复4 楼 文友： 2015-06-16 06: :47 抱抱姐姐，让我吹吹你的小手。辛苦了。
尽力而为，力有不逮，但愿药粉满意。
姐姐，你就多提携雁子。
反复看原著，反复看文本，可就是蓝豆豆。
问题在哪里？怎么突破瓶颈？
5 楼 文友： 2015-06-15 20:1 :12 文章以司药的《蝴蝶蛊》为蓝本，结合张爱玲的《红玫瑰与白玫瑰》，
通过对几位男女主人公的剖析，深刻揭示了婚姻与爱情中的人性本质。
具有强烈的思辨色彩，字里行间凸显的都是对人性的拷问以及构建理想两性关系的良好愿望。
文章内容丰满，语言精美，有较高的思想性和艺术性。雁子棒极了！ 有花皆吐雪，无韵不含风
回复5 楼 文友： 2015-06-16 06: 5:14 谢谢姐姐夸赞。
写这文，左手爱玲，右手司药，反复地看，来回地想，生产了出来。
不过，感觉还是不到位。
果真手生，也不适合写字
6 楼 文友： 2015-06-15 20:18:04 说实话，我不是特别喜欢张爱玲的文字。但她关于红玫瑰白玫瑰的论述，真是绝了。
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 床前明月光 ；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张爱玲对男人的认识真是入骨入髓。 有花皆吐雪，无韵不含风
回复6 楼 文友： 2015-06-16 06: 6:47 爱玲的字太冷，直把人性人性逼近 深谷，不给一点光。不过，她对于爱情和婚姻的把握，对于人性恶的把握，无人能出其右啊。
红白玫瑰的精彩隐喻，我也超级喜欢。
7 楼 文友： 2015-06-15 21: 9: 4 我要先去看看这篇文，然后再来读姐姐的赏析，不然辜负了姐姐的好字
回复7 楼 文友： 2015-06-16 06: 9:11 谢谢慕寒。药的文，绝对值得悦读。我笑了又笑，夹着苦涩，叹息。
8 楼 文友： 2015-06-16 08:24:07 很钦佩大雁赏析文字的文字，总是能那样深刻地揭示出主旨和内含，无论是论事、究理，都句句中的；而语言又是那样美，诗意化，可谓独具特色。
回复8 楼 文友： 2015-06-16 12:04: 5 谢谢江老美誉，雁子继续努力。嘻嘻老年人骨折如何恢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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