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阳大女儿出生的时候体系

文章来源:沧州文学网  |  2020-03-22

对于文学书信这种体裁而言,现在是一个奇怪的时刻。从多个方面来看,过去几年里出现的书信集出版数量激增现象(贝克特[Beckett]、贝娄[Bellow]、伍德豪斯[Wodehouse]、加迪斯[Gaddis]的书信集已经出版,卡尔维诺[Calvino] 和华莱士[Wallace]书信集即将出版)都可以被视为是一种“验尸”:把一种事实上已经死去的体裁,连同它的作者们,一起摆放在了台上。尽管电子革命意味着我们阅读各类书籍的方式发生了变化,从书信到电子书信的变迁,无论是好还是坏,都从根本上重新定义了这种体裁本身。而且,虽然可能有很多当代作家会把自己最出色的电子邮件保存在移动硬盘上,便于将来出版,但是你很难想象它们看上去或者读起来会像是一本书信集。由于你会在电子设备上阅读这些电子邮件集,它们看上去很可能就跟你的收件箱差不多。

保罗·奥斯特(Paul Auster)和J· M·库切(J. M. Coetzee)的通信集《此时此地》(Here and Now) 在打印信件这个传统走到尾声时抵达,它主旨却是新的开始。这两位作者于2008年2月第一次碰面,此后不久,库切写信给奥斯特,建议他们互相通信,以“激发彼此的火花”。《此时此地》中的第一封信由库切在2008年7月所写,没有任何开场白,直接谈论友谊,库切说他一直在思考和阅读这个话题。奥斯特在回信中谈到了自己对友谊的想法,从而开启了为期三年的通信历程,奥斯特住在布鲁克林,库切身在远隔重洋的澳大利亚,他们的书信短则只言片语,长则有好几页,有时候快速连续地通信,有时候也间隔数月。大多数情况下都采用邮寄方式,偶尔也会使用传真,甚至偶尔还用电子邮件发送(发给奥斯特的妻子希莉·哈斯特维特[Siri Hustvedt],因为奥斯特不用电子邮件)。这些年里两个人也见过面,信中深情款款地提到了他们在葡萄牙、意大利、法国的短暂停留。两人在信中顺便也写到各自的家庭、旅行,各种书籍和电影,以及他们自己的小说,但是他们主要是提出各种话题进行讨论,比如友谊、体育、德里达(Derrida)、手提篮、国际政治以及其他种种,然后看看它们会走向何方。

乍看上去,这两位知名作家不太可能成为笔友。奥斯特比库切年轻7岁,是一个狂热的人,或者说我显然一直把他看成是狂热的人:他沉迷于巧合和奇特的情况,知道大量的趣闻轶事;他推崇的冷门书籍和电影最后总是相当成功。而库切是来自南非的文学奖得主,他更接近于怀疑论者,挑剔的思想家,不妥协的道德主义者,会剥去社交和政治的惯例,寻求一种本质体验的伦理学。然而,无论两人之间存在什么差异,无论这些差异是真实存在,还是一种给人的感觉,在《此时此地》中很快浮现出来的,却是他们之间存在着更多的共同点。

例如,奥斯特和库切都热爱运动,他们喜欢的运动不全一样,或者喜欢这些运动的原因不同,所以他们在这个话题上有很多话要告诉对方。在讨论运动魅力的本质时,奥斯特说它们是“一种表演艺术”。库切回应说,他对运动的兴趣“是道德上而非审美上的”,涉及到“运动所满足的对英雄的需要”。《此时此地》中有很多趣闻轶事,奥斯特从这种“对英雄的需要”出发,讲述了自己儿时的趣事:母亲给他买了一套足球服装,但他从来没有真正穿上它踢过足球,只是穿着它装模作样。他写道,他对足球的兴趣“完全是在装饰物上”。两位作者继续进行运动方面的探讨,最终从5个或6个不同的角度挖掘这一主题,得出了令人兴奋的结果。

他们还发现了彼此在其他方面的共同兴趣和观点,并展开了不同程度的有益探讨,这些方面包括:卡夫卡(Kafka)和贝克特(Beckett);自由政治;美国诗歌自20世纪60年代以来令人失望的表现;怀疑自己的作品是否能持久流传;相信人类“将生活在我们所创造的痛苦现实中……而不是创造一个新的、协商后的现实”,语言符号能指在本质上是任意的(虽然不是没有意义的,奥斯特补充说);每个人跟他所吃的食物的关系,比我们普遍承认的更加复杂;德国作家海因里希·冯·克莱斯特 (Heinrich von Kleist) 是“ A级足球联赛 作家中的一个例子(库切语); A级联赛 不仅成员很少,而且玩法跟 B级联赛 大不相同,人们习惯了 B级联赛 的玩法,它让大家感觉更自在”;小说家不应该公开回应对他们的批评;接受采访远远不如真正的对话那么有吸引力;作家为了保持活力,必须不断尝试一些新的东西。在上述所有方面中,最后的这个共同信念似乎是最初促使他们开始书信往来的主要因素。

事实上,《此时此地》中两人意见一致的时候太多,最终反而成为了该书一个问题,因为他们的对话读起来更像是独白。到了全书的三分之二处,书信集的整体情绪从“激发火花”变得更加接近于体恤同情。有段时间,他们的讨论失去了动力。这样继续下去倒是也没有什么关系 但是当库切开始把奥斯特的“文人的挣扎”浪漫化时,以及奥斯特说“发牢骚也可以很有趣”,然后提出,“当我们说话时,让年轻人去翻白眼吧。让不那么年轻的人无视我们说的话”时,作为一名读者,我不由得想接受他的提议。但是我也很好奇:如果这两名作者各自与不那么赞同他们的人通信,《此时此地》将会是什么样呢?当然,那它就会成为一本不同的书,也许对于作者们来说,它会是一部更加重要的作品,而他们之间的友谊也会是另一种类型。

因为友谊才是《此时此地》的真正意义。他们通信的目的不是要写作一本书,而是要发展一段友谊,这一事实解释了《此时此地》的诸多弱点和长处。从最初的几封信 或者更早,从决定通信这件事本身 开始,友谊就是这本书的最高主题。不同的话题来来去去,其首要任务是发掘双方的共同点,以使这段友谊可以蓬勃发展。在通信开始不久,奥斯特写道,友谊提供了“绝对平等的地位。彼此给予的都比接受的更多,接受的比给予的更多,友谊在这种交流的互惠中盛放。”书信往来 年之后,两位作者似乎感觉他们已经抵达了这一理想的某个版本。他们开始占据对方的心思,奥斯特称库切为“缺席的另一位”,而库切回应道,他感到“对你,以及你坚韧顽强、未被珍视的勇敢,有一种兄弟般的关切”。“未被珍视”一词似乎跟事实不太吻合,但从整体来看,《此时此地》作为友谊发展过程中一系列互动的探寻和一种延伸的沉思,它提供的东西可谓真材实料。

(编辑:野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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