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一定是要郎才女貌吗

文章来源:沧州文学网  |  2020-02-15

摘要:婚姻一定是要郎才女貌吗?《巴黎圣母院》中的吉普赛女郎与敲钟人之间的爱情,是一段浪漫的传奇。我们的身边呢…… 花儿卧在门口,惊诧地看着如花儿轻俏的女主人。她的容颜一如往昔那样艳丽,衣衫也是如同昔日那样新酸。但艳丽的面庞已被泪痕冲刷得五麻溜道;身上也不同以往似的欧版时尚,而是传统的雪白的孝衣孝衫。哀哀凄凄的她,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呢?
说起从前,没有人知道汪荻花老师为什么会嫁给他的糟老头子。“糟老头子”并不是荻花对老伴儿的爱称,而是大家的心里的默契,她的老伴就是个十足的糟老头子。
那个铁姓的铁匠,乡里人称他“老铁”,名副其实,老铁的铁匠铺打出来的外头锨结实耐用,刀锸也是无比锋利。即使是拴狗铁绳,系羊的链子,乡里人也愿意到老铁铁匠铺来买。
老铁的手艺好,这是公认的。除此而外,那些不需要置办铁器的,或者铁器没有用坏的,大家又是怎样评价这个人呢?黑老铁,你说。蹲老铁,他说。啥意思呢,他又矮又锉又黑,难看得了不得。有多难看的,想一想《水浒传》中的潘金莲女士的丈夫,你就知道了。对,“武大郎”呗,人送大号“三寸丁枯树皮”。
乡村人要赶集,有许多事要干,小孩子们缠着要去的时候,大人会说:“走就走,我今天打头,没钱给‘老铁’,就把你当去给‘老铁’当娃娃。”娃们吓怕了,甚至吓哭了,赶紧撒开拽紧衣襟的手跑散了。大人这才舒了口气,心里说:给“老铁”当娃娃,他愿意,他那地主老财出身的阔 老婆也不愿意哩!
“老铁”的老婆是地主老财出身的阔 ,大概是这样吧。外人不知道,这在小镇上已经是公开的秘密。那些歪核裂枣的烂婆娘们,摆摊设点挣得了几个汗浸血渍的破钱,看到电影里红红绿绿的姑娘,也纷纷烫起了头发,打起了口红,戴起了首饰,穿起了花裙,没事总爱聚在一块,唧唧喳喳的臭美。
但当端庄秀雅的汪老师,悄悄打身边走过的时候,而并不想打断她们的谈话。她们却会不自觉地静下来,有人问:“汪老师,你到学校去呀!”
汪老师礼貌地点点头:“是的,你们几个挺热闹的,没啥事吧?”
她们似乎慌了神:“没,没事!”
有人也吞吞吐吐地说:“没,没有……有事,就是刚吃过饭恰巧碰到一块罢了。”
当她轻轻地走过她们身边,一如当年甩着羊角小辫飞到讲台上一样,令第一次见到她的学生们啧啧称赞一样。她们都很羡慕,她为什么不显老,还是那么神采飞扬?
“愣着看什么?”有人质问道:“再好看,也是个地主婆似的,整天还带条花里胡哨的笨狗!”
“哎,说啥呢?现在可不讲出身成分了,汪老师已经恢复了公办教师的待遇了。”有人不平。
那人吐了吐舌头,嫉妒的神色变作羡慕。但是有人接茬说:“公办教师挣钱多又能怎地?她还不是跟了个丑八怪‘黑老铁’,哪有你家掌柜的高大魁伟!”
“去你的,”有人打趣说:“高大魁伟,或许中看不中用!”
另一位说得更直白:“人家男人的底子,让你给摸清了,你和她那口子啥时好上的?”
大家一看,这样的话题被你一言我一语给一下整到坡里去了,干脆打住,散伙,各忙各的去了。三个婆娘一台戏,不散的话,那指不定会谣传出什么乱子来。
那次到荻花老师家去,她正给她家的花儿喂馍馍,一点一点地掐碎了放在桌子底下的白瓷碟子里。花儿一点一点舔着吃,就像一只狸猫那样温驯,尽管那时没有宠物一说,但是农家看门狗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呀!那白瓷碟,看起来都要比她递给我们的茶杯都要高级呢。
她似乎看出了大家的心思,浅浅的笑着说:“别介意,这是我家老铁待客的茶杯。那个瓷碟,是我们家祖传的一个笔洗,没人写字了,就拿来喂花儿。”
大家也相视一笑,再瞧一瞧屋里,并没有多余的陈设。只是相框里有她出席县上教师节的大幅合影,还有镶在里边的“从教三十年”的荣誉证书,好是令人羡慕。
这时,大门忽然咣当一响,接着有人粗声粗气地喊着:“啥时回来的,有没到放学时候?”
花儿被吓得躲进了角落。大家也没回过身,似乎觉得那老头和眼前的半老徐娘对不上号,配不到一块。
荻花老师半是嗔怪的语气说:“林生,我们今天开会。你也不问问大家,饭早做好了,在锅里闷着,你去吃吧!”林生是他们儿子的名字,当地夫妻间就这样互相用儿女的名字来称呼对方,这是传统夫妻打招呼的方式,奇怪吧。
“你把大家招呼好就行了,我也不进来。”噗沙的脚步声便朝里院走去,随着门栓子的叮咣的响,伴着“咳呸——”的一声,门外便安静下来。
看着大家的面色有些难看,荻花老师赶紧解释:“哎,你大叔是个老实人,恓恓惶惶的一个大老粗,别介意。”
有人沉不住气,尖刻的问:“老汉大老粗,你咋跟人家过了几十年?”
荻花老师面有难色,但是她略一沉思:“他是外来的,我也是外来的,我们河南人般配。”
“那一定要河南人家给河南人吗?”那人还不满意,打破砂锅问到底。
“婚姻吗,就是一个前世欠另一个的,今世一定要还的。真叫缘分!”
那人一听没有难倒荻花老师,便转过脸来对另一个刚参加工作的小伙说:“听见没,婚姻就是缘分,懂了吗?整天跟这个谈,跟那个谈的,五花六花拧麻花的‘花心’,瓜蕾蕾到那等你着哩!”
瓜蕾蕾是街道那头有名的智障姑娘,老大的人了整天还抱个小洋娃娃,见人就上前,也不问男女,指着叫爸爸。大家见了他,都躲得远远的。
小伙教师一听红了脸,捧着茶杯说:“我就找个和你一样漂亮的,但是不需要像你那样疯张。”
“我哪疯张了?”那人谦虚起来:“这娃这么会说话的,难怪工作几年了都没有姑娘来追你。”
荻花老师赶紧制止:“小伙帅,你也不消说,都好着哩。”
这时门外传来老铁的吼声:“我吃好了,你一会把灶房一收拾。临走把门拴住。”
“你去忙吧,我收拾就是了。”荻花老师顺从地回答。
大家听他走远,神色上再没有对这对老夫妻的结合有过多的好奇,而是觉得他们很搭配,很自然的。
……
花儿卧在门口,惊诧地看着女主人。她艳丽的面庞已被泪痕冲刷得五麻溜道;身上是一袭雪白的孝衣孝衫:哀哀凄凄的她,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呢?
——人都不怀疑了,狗瞎操什么心呢?
2016年7月19日午夜

共 2 14 字 1 页 转到页 【编者按】这篇文章写的是一丑一美夫妻俩的故事,写出了他们的状况,写出了人们对他们的看法。欣赏,问好,祝创作愉快!【编辑:尚林夕】
1 楼 文友: 2016-07-22 09: 2:22 欣赏佳作,祝创作愉快!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2 楼 文友: 2016-08-02 17:54:59 远方老师的作品短而精,使我阅读中赞不绝口。作品虽短,意义深长,故事感人,文笔流畅,捧读爱不释手。向远方的文友问好!相聚江山文学网是缘份,在文学路上共同阔步前进!大庆癫痫病医院哪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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