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作家专栏海蓝色的记忆散文

摘要： 当我穿着花裙子背着和裙子同样颜色的书包，扎着一对羊角小辫走在村子那条布满暖暖阳光的大街上，我笑了，不，是流泪了。我看到了三娘眼里的惊讶还有大丫二丫的艳羡的眸子。 我对穿着不是很讲究，只要干净利索就好。但是，小时候我曾经喜欢过邻居三伯家两个女儿穿的花裙子。不仅仅是喜欢，已经有些妒忌了。三伯家条件好，三伯在大修厂上班，一个月风吹不到雨淋不到，工资固定。那是七十年代，荒年日月，我和大弟二妹吃饱了不饿肚子就是幸福。穿的衣服基本上是母亲父亲穿旧的，母亲拆了后，上缝纫机缝制一下，给我们穿。均是些大绿大紫颜色的，而且，大大肥肥的，就像看社戏时，那些个演员甩着袖子哼唱着京剧的滑稽样。

三伯家的闺女大丫二丫，有裙子穿，还有白色的皮凉鞋呢。他们的父亲有能耐，偏偏摊的舅舅姨姨更是阔绰。六姨七姨嫁给了日本人，物质上给与了他们很大的帮助。别说裙子，就连三娘生病，也是她的姊姊掏的钱。单说，大丫二丫的裙子，那布料也考究，我和大弟去她们家玩，正好大丫二丫在显摆裙子，将裙子，记忆里是两条乳白色镶着粉红花边的长裙子，她姨姨也会打扮人，又配了珍珠项链，黑色宽边腰带。加上白色皮凉鞋，平跟的。简直就是小公主。我也八岁上了 ，伸手去摸放在土炕苇席上的裙子，那手感光滑细腻，真是舒服。大丫二丫没说什么，倒是三娘，斜刺里 过来，抓起裙子直嚷嚷就像我不小心捅了马蜂窝：哎呀哎呀，你的手脏死了，怎么可以往裙子上抓？快去洗手吧。大丫二丫，叫你们俩嘚瑟，以后，便不让你姨姨们捎什么来。狗肚子存不了二两油。赶紧出去玩！“三娘这是下了逐客令，本来我们就不是稀罕，一天到晚在他们眼皮底下转转，自己家又都苦巴巴的，和她的孩子在一起耍，好像攀龙附凤了，虽然小，但也有自尊的。就拽了大弟小妹，转身就走。发誓再不去找她们玩。

平日里因为穿惯了大红大紫肥肥大大的衣衫，对那裙子就有了深刻的想象和羡慕。娃娃们打了仗，一般是不记仇的，再说，大丫二丫又得意我母亲做的葱花煎饼，还有那滔滔不绝的山里歌谣，她们瞒着三娘偷偷的来。当然是不穿裙子的，三娘断不许丫头们将那么珍贵的 裙子穿出去遭的泥歪歪的。大丫二丫一来，手心里就多了几块软糖。家里穷的生疼，一年之中，吃上一块水果糖都是稀罕物，大丫二丫却一个月的吃上几回哩。大丫二丫就把糖分享给我们一块。那糖真的很甜很甜。即使是现在，一回想那糖的甜，禁不住流口水。

我还是想着那裙子的美丽，想着有一天趁着三娘不在家，去她们家穿一下也好，哪怕只是一分钟。这个愿望还是在不久就实现了，但为此我也付出了代价，虽然不沉重。不过母亲的扫帚头子 抽在我屁股上的滋味不好受。那天中午，三伯上班了，三娘被几个女人拉去搓小牌了，我们山里有搓小牌的娱乐。无论男女，四个人为一个组合，都是小打小闹的输赢。有时候，我祖父也玩，祖父手气总是很好，几乎每次出去打牌，都能赢几个纸币，顺路到小卖店买几包傻子瓜子，或者是麻花回来给我们吃。话扯回来，我们那天看着三娘被几个女人叫走，后脚就去了三娘家。

大丫二丫刚刚从柜子里掏出裙子，见我进去了，立即说：“ 青儿，快穿穿，我们今天玩七个小矮人和白雪公主的游戏。”大丫说。

我对那条乳白色粉红花边的 裙子早就垂涎三尺，于是，我和妹妹很开心的介入了这个游戏。我大弟不怎么喜欢。他毕竟是男孩子，大丫就把小姨带来的大皮球给我大弟玩。三娘家很干净，可以用一尘不染来形容。地上铺着很漂亮的地板。大弟第一次拥有玩整个大皮球的权利，玩的不亦乐乎。我和妹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穿上裙子，还有皮凉鞋。我们在大丫家大衣镜前，比划着，跳着笑着。当我们忘乎所以的时候，门吱嘎被推开。三娘铁青着脸，狠狠地瞪着我们姐弟三个。然后，三娘像一头暴怒的狮子，挽起袖子，将大丫按倒在地，一顿猛拍、大丫被打完，二丫也跟着被上刑法。我惊呆了，不知如何是好。三娘突然扑过来，脱掉了我身上的裙子，掀开窗户扔在了外面，也把我妹妹身上的那件扒了，觉得不解恨，拿起剪子把一件好端端的裙子剪得七零八落，我弟弟手里还捧着那只大皮球，三娘一把夺过来，用剪子一戳，大皮球砰的泄了气，我的妹妹弟弟吓得呜呜的大哭，这还不算，三娘推推搡搡将我和弟弟妹妹弄回了我家，

那天下午的太阳也充着血，殷红色的。就像我被母亲扫帚头子抽出血的手掌。 三娘的愤怒里还带着蔑视，“我说秀兰啊，人穷要有志气，买不起裙子穿不起咱也不能占别人的便宜吧？好好管管你那三崽子，真是有娘养无娘教！”三娘的话深深的刺疼了我母亲，那个下午，我母亲扫帚头子抽完了我，就抽大弟还有妹妹。然后，三娘才扬长而去。那个下午，我第一次感到穷人被人瞧不起，一定好好读书走出大山，让我的弟弟妹妹过上好日子。以及我的爹娘，我都要让他们幸福。

从此后，我们和大丫二丫再也没在一起玩，纵然上学在一条路上，我们绝不会去搭讪。不管她们姐妹穿的如何花哨，我绝对关闭了那扇妒忌的窗户。我也记住了母亲的话：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老婆丈夫有还要伸伸手。就是说，一个人假设不自强自立，没有自己的经济基础和空间，就会像一滴水最终被太阳的热量吸干。你不站成一棵大树，你迟早会倒下，所以，我自小就学会了全心依赖自己，尽管磕磕碰碰经历了很多挫折，这些更是历练我成熟的途径。

我十岁那年才上的小学，由于身体状况不理想，上学就晚。母亲为了弥补当初的愧疚，扫帚头子烙下的痕迹，左右了我的一生。我不恨母亲，也不恨贫穷，更不会埋怨我的出生地。我们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地，就像我们生下来谁愿意哭泣？可是上帝在我们呱呱坠地时，给了我们哭泣的理由，我们必须为了生存蝼蚁营生。母亲领我去乡里的集口扯了几尺好看的的确良花布料子，去一家裁缝铺给我量身定做了一条长裙子，剩下的花边布角，母亲让那个师傅给我做了个书包。

当我穿着花裙子背着和裙子同样颜色的书包，扎着一对羊角小辫走在村子那条布满暖暖阳光的大街上，我笑了，不，是流泪了。我看到了三娘眼里的惊讶还有大丫二丫的艳羡的眸子。

对于穿着我不讲究，不是我不懂品味。饥荒年代过来的人，更注重的是只要穿的干净，不露肉不媚俗不露骨舒服舒心即可。我的身材十五岁时，才一米五几。十七岁后，我的个子猛蹿，一下子长到了一米六六。我长相一般，没有什么国色天香 ，但是，熟悉我的人都说我的身材好，我不以为然，我也不是去参加模特大赛还需要什么苗条魔鬼身材。这样却让我收到了意想不到的爱情，虽然那只是初恋，很短暂，就如流星划过彼此的心。我高一的时候，就被一个男孩关注着，我也不知道他喜欢我，直到有一天，我眩晕症犯了，老师在班里喊，谁能背青青去校医务室？没有人回答，因为都处在青春期，敏感的部位都像水草般茂密生长，最后，只有他走了过来，背起我就往医务室走，我清楚地记得，他的后背很宽很温暖，而且还有一种的确良布匹散发着的阳光味道，那时候我真想就这么久久的偎依着他，一辈子。

也就是从那一次，我注意到了他。我们从高一到高三都很好，关系很平稳。但是，后来我没考上，他却考上了东北财经大学，我自知配不上他，主动消失在他的世界，我不会去追求不平等的感情，那样我会很累很卑微，我不想对爱情去祈求什么施舍和怜悯。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真真假假，虚虚幻幻，我不愿意犹抱琵琶半遮面，云遮雾绕的不爽快。

这次初恋给了我很美好的回忆，至少，他没有伤害我。

我参加工作后，赚得第一份工资，给了我祖父，那时我祖父年事已高，世上的很多东西他还没吃到，我就将工资交给了祖父，恰逢集口距离我们老家也不远，所以，我让祖父隔三差五去买自己想吃的想穿的，我不想让祖父带着遗憾离开。

我喜欢的那种乳白色花边裙子，一直没有穿上。而三娘家的大丫二丫没念多少书，都早早嫁了人。大丫嫁的还不错，是个城里的工人，有五险一金，生了个儿子。一家人和和美美的。二丫却不行，一开始男追女，二丫俊。男方是开大连到上海的大巴车。后来，男人又找了个大学生做老婆，将二丫甩了还有个十二岁的儿子。

三娘得了心脏病，几次大手术都是她的姊姊帮忙做的。三伯下岗了。在家承包了几亩土地种地了。每个月两口子一千元的退休金 还可以。

我父母建了一处葡萄园，母亲养几头肥猪，一年也能收入了三万两万。经济状况好了，父母的心情也好了。我嫁人后，也没怎么穿裙子，直到你说要来我这座城市，我走了好几家商场终于选定一条黑色两只袖口是乳白色的裙子，穿在身上，想找回当年的那种感觉。

你来了后，我们手牵着手走在小城的大街上，那种浪漫飘逸的感觉真的回来了。爱这个夜晚，在这个七月，我由衷地说一声：谢谢你，是你给了我初恋般的甜蜜和感觉 。让我在如风的岁月中找回了女人的自尊和自信。

日记写到这里，我的肩膀上早被蚊子亲吻了好几个大包，奇痒无比。我不会停止对心情日记的记录。我是个烟火女人，不会娇柔做作，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我不会虚情假意，我只是借文字倾吐一下我内心的郁闷，我只是想在苍白的流年里，印下我生命的痕迹。

朋友，此刻你是否也有一样的如我般的心绪？叶子对你的祝福不变。

这个早晨因为有些凉爽，心情好了许多。打开电磁炉给他做了四个荷包蛋，这个家伙一口气喝完，出去巡查我们的菜园子了。一场雨来的很及时，小菜都出了，在地垄上绿油油的。黄瓜终是要下架了，叶子黄了 ，但是还有几十只小黄瓜妞妞，顶着嫩生生的黄花，偏有几只蝴蝶和蜜蜂绕在上面忙乎。它们的故事说与谁听？

我有不吃早饭的坏毛病，这样先梳洗了，没有化妆。不管出席什么酒会，即使去颁奖舞台，我也是素面朝天。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卑微，第一次在庄河市石城岛电视散文大赛上获了个三等奖，还有一个二等奖，我怯场，拜托闺蜜的丈夫代替我去领的奖。山里的环境给了我很多心理上的压力以及阴影。

说到饥荒年月，我对吃的渴望，那简直就像一匹狂野饿急眼了的狼。只要是能吃的，我绝不放过。我和弟弟在山里挖野菜，遇到山姜，婆婆丁苦荬菜拽起来就往嘴里塞，那吃的嘴角淌着绿汁儿，也不顶饿。生产队还没分，每个秋天家家户户都能分一块花生饼，这一块花生饼，母亲是要一点一点让我们吃掉，断不是一下子。父亲就垦了几块荒地，多种了些黄豆，晚秋季节，如果稀溜溜的苞米粥不抗饿，母亲就炒一把草火，温吞吞的火苗舔着黑黝黝的锅底，放一瓢黄豆，我们姐弟就守在锅灶前，听着黄豆在锅里噼里啪啦放小鞭似的嘎巴响，那香味就扑棱棱的撞个满怀。母亲用铁铲子上下左右的翻炒。直到黄豆炒的黄隆隆的，盛在瓢里，弟弟因为又饿又馋，也不顾烫手的热，抓起来就朝嘴里塞，弄得舌尖烫了泡，疼的吸拉嘴，母亲嗔怪说：“慢慢吃呗，没人和你抢。”

冬天的时候，日照时间长，炒一些黄豆揣在兜里，游戏或者上山砍柴饿了就扔一个嘴里，嘎嘣嘎嘣嚼着，唇齿生香。想来在我流年的记忆里，黄豆情节占了很大的比例。那天，我心血来潮，舀了一铁勺黄豆上电磁炉炒了，却不是当年那味道。

也许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对过去的点滴刻骨铭心的难以忘记。又讲到吃，我外婆家在我们一个屯子里。外公那暂是个木匠，在那个年代木匠是个香饽饽，所以，外公外婆九个儿女没被饿着，都穿得很囫囵。外公，每天背着工具箱走乡串屯给人打家具，晚上回来时，我和大舅家的表哥我小舅舅小姨等在长长的芦苇荡前边，只要外公出现在我们视野里，我们的心都是激动地。因为外公带回来的不仅仅是一天的工钱，他的腰上挂着的褡裢里一定装着糖果麦子馒头还有女孩子稀罕的挂坠手链什么的，都是给人家打家具时，东家送的。

我和弟弟也是有份的，虽然表哥表姐他们不乐意和我们一起分享。好在有外婆的呵护。说起来，我的这条烂命也是外婆捡回来的，我母亲生下我时，患了乳腺炎，那 肿的像熟透了的大桃子，一碰就出血，不能母乳喂养，眼看着我瘦的像根刺儿，父亲都要把我扔了或者送给谁。外婆推开门，踏着冬天好几场雪后冻得硬邦邦的路面来的，外婆裹挟着一丝寒气一进屋就说：“我抱回青儿回家挤羊奶喂她，一条小命，怎么说扔就扔！”外婆用小棉被包好我，抱起来就走。

我从出生到会说话基本都是在外婆家，吃着外婆和我四舅舅挤得羊奶活过来的。我可以说没有我的外婆和我帅气阳刚的四舅舅，就没有今天的我。可惜，我那优秀的四舅舅，高中毕业去参军在青海，后来留在部队。由于父母包办婚姻，很生气。只和乡下的四舅母有过半年的夫妻之实，有了女儿。之后，四舅舅莫名其妙的死在一口陕西老表吃水的井里，早上，陕西老表去井边挑水，发现了死在井里的一个军人。这个打击对我外公外婆很惨重。我二舅舅五舅舅和我外婆去了四舅舅的部队，讨了说法，那个连长只是说四舅舅属于自杀与部队无关。人死在部队怎么没有关系？我外婆和连长据理力争，终因我们势单力薄，只草草的去了已经被掩埋的四舅舅的坟前，挖出四舅舅的骨骸盛在一只骨灰盒里，坐火车返回了老家。对四舅舅的记忆永远是那一年，他不辞辛苦的一次次为我挤羊奶，那只奶羊一大早就被四舅舅牵到芦苇荡里吃饱了草喝足了水，四舅舅一对小虎牙在阳光下格外的洁白。

共 6565 字 2 页 转到页 【编者按】作者的这篇散文实实在在做到了形散而神不散。苦难的童年造就了自己争强好胜的性格。小时候，因为羡慕三婶家大丫二丫的裙子，趁三婶打牌之际去试穿，结果被三婶扒下来剪破扔在了外面，还把小弟弟玩的皮球扎破放了气。并用挖苦的语言刺痛着我们幼小的心。当时虽然年龄很小，但那个下午，我第一次感到穷人被人瞧不起，一定好好读书走出大山，让我的弟弟妹妹过上好日子。以及我的爹娘，我都要让他们幸福。我还懂得了一个人假设不自强自立，没有自己的经济基础和空间，就会像一滴水最终被太阳的热量吸干。你不站成一棵大树，你迟早会倒下，所以，我自小就学会了全心依赖自己，尽管磕磕碰碰经历了很多挫折，这些更是历练我成熟的途径。甜蜜的初恋是在高中阶段，虽然是那样美好，但是，后来我没考上，他却考上了东北财经大学，我自知配不上他，主动消失在他的世界，我不会去追求不平等的感情，那样我会很累很卑微，我不想对爱情去祈求什么施舍和怜悯。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真真假假，虚虚幻幻，我不愿意犹抱琵琶半遮面，云遮雾绕的不爽快。不幸的婚姻也没有折断我梦想的翅膀，我依然在文学的道路上执着前行。苦难的生活经历是一个人成长的财富。山窝里照样飞出一只金凤凰。拜读欣赏了！问好作者，建议加精！【：虚无缥缈】 【江山部·精品推荐】

1楼文友： 21:22: 7 叶子的文笔就是不一般！每次品读都有不一样的感受！ 弃燕雀之小志，慕鸿鹄而高翔。

2楼文友： 21:2 :47 高产作家啊！佩服的文思！ 弃燕雀之小志，慕鸿鹄而高翔。

楼文友： 21:24:22 写作固然重要，但也要注意休息！ 弃燕雀之小志，慕鸿鹄而高翔。

4楼文友： 22: 0:04 献花啊！读你的那一篇都有感动

5楼文友： 07:20: 2 祝贺作者获得社团8月份第19篇精品，希望再接再厉!

6楼文友： 08:24:22 此文通过内心对往事一点一点刻骨铭心的记忆，刻画了70、80年代的饥饿和贫穷的模子，以及孩童时的天真、嫉妒，渴望等细微的心理。同时，也写出了大人之间嫌贫爱富的心理，文学的创作不过在于对生活的了解和描绘。此文流露着真情实意，和不同角色的不同心理，因为自尊，总会离开些人或事；因为自强，总该学会让自己更好的立于风中不倒才行。文友久久处在一个贫寒的年代自是感悟的很多，才有如此的人生启迪。不错，拜读！不过文中还是略有一个错别字，还望修改加精。谢谢文友投稿杨柳，问候文友，伊始八月晨安。[杨柳督察组] 越长大、越孤单

7楼文友： 11:45:5 祝贺作品加精，继续努力！【杨柳督察组】 本末终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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