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几乎是随处可见的河岸

文章来源:沧州文学网  |  2020-01-10

几乎是随处可见的河岸,一旦进入文学了,以文学符号的面目出现,它就毫无例外地被赋予了比较丰富的内涵。“回头是岸”中的“河岸”,是是与非、荣与辱、苦难与幸福等等的分界线。而在苏童的长篇小说新作《河岸》中,“河岸”不仅仅是这些的分界线,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和生活的分界线。岸上人的人生光彩、安逸,而河上人的人生灰暗、动荡;岸上人的生活丰富多彩,而河上人的生活沉闷乏味。

按小说中荒诞诡谲的政治气氛,那应该是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也就是“文革”期间,“我”的父亲库文轩和“我”“被抛”到了河上。父亲“被抛”的原因呢,是他的烈士遗孤的身份突然之间变得可疑起来,尽管他屁股上的鱼形胎记(唯一能证明他身份的标记)清晰可见,尽管他自己对自己的身份深信不疑,但时过境迁,谜一样的历史却更加扑朔迷离,没有人能证明他就是烈士遗孤。雪上加霜的是,他因为烈士遗孤身份而担任油坊镇一把手时,生活作风有严重问题。他只能“被抛”了,被组织抛弃,被妻子抛弃,被当时的政治抛弃,被主流社会抛弃,抛到了跟一群历史也不清白的船民为伍的河上。一抛就是十三年。十三年间,与其说是他在接受惩罚,莫如说是他在自我救赎。然而,救赎的途径却严重偏离正常轨道,偏到了一条荒诞的路径上:不是道德人格的自我完善,而是要找回昔日的荣耀。他一方面不停地向上级申诉,渴望着翻案,渴望着东山再起。那个象征着权势与地位的沙发被他搬到了船上,就是明证。另一方面,他几乎把自己与世隔绝了,并且还挥刀自宫。只能说,他是一个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性格严重扭曲严重畸变的悲剧人物。他最终的结局,只能是背着曾经给他带来荣耀也给他带来灾难的的烈士的纪念碑,跳入滔滔金雀河中自尽,因为救赎的失败,也因为对找回昔日荣耀的绝望。这样的命运轨迹,这样的人物存在本身,是能引起我们好多思索的,关于存在的,关于历史的,关于命运的,关于人生的。是一个塑造极其成功,寄寓极其深厚的人物。

“我”呢,原本就是一个因为家族荣耀而行事乖张的不良少年,因为父亲的原因也陷入了“被抛”的境地,似乎无可选择。并且也因此获得了一个“空屁”的不雅绰号。这个绰号带给“我”的,不仅仅是羞辱,还使“我”小小年纪就树立起了虚无主义的人生观,小说中“我”常在灾难来临或是伤感时说“一切都是空屁!”就是明证。自然,这种人生观的树立,首要的原因还在于“我”的家庭猝然临之的灭顶之灾,使“我”的成长环境突然变得荒谬、恐怖、疯狂和险恶起来。但是,这种人生观,并没有过度影响“我”的人生,我依然在寻找,寻找母亲,寻找人生目标,寻找着自己的身份证明。虽然这种寻找注定了是劳而无功的,注定了是要让自己惘然乃至绝望的。在河上陪伴父亲的十三年里,也就是在“我”人生成长的黄金时期,我面临的是什么呢?是无所不在的麻烦,无所不在的对峙,和无所不在的冲突。父亲为他当年的荒唐付出了代价,“我”也在为父亲当年的荒唐付出着代价。乖谬险恶的命运,像不祥的阴云笼罩着“我”的十三年。我的性格不扭曲、不畸变似乎不由人。更要命的还是,父亲出于病态偏狭心理,对我的严密监视和看管,使青春期正常的性的萌动变成了天字一号的耻辱,连爱情的萌动也变成了天字一号的耻辱。这就形成了这样一个局面,自宫了的父亲,又在想尽一切办法阉割自己的儿子。而且是那样的冠冕堂皇,那样的理直气壮。这样的父子关系,不是很具有象征意味吗?其象征意蕴不是很深刻吗?小说中,还有一个着墨较多的人物:慧仙。也是一个“被抛”的人——表面上看是被自己的生身母亲抛弃,实际上是被变幻无常的命运抛弃——也被抛到了河上。她作为小说中的存在,苏童明显是要让她重复演绎“我母亲”乔丽敏的人生轨迹:突然成了穿着红舞鞋在舞台中央华丽旋转的当红艺人,人生也因之变得辉煌灿烂;突然又被人从舞台中央掀了下来,人生也因之变得黯淡无光。不能不说,她的命运跟“我父亲”的有相似之处。苏童是要通过这样的人生和命运的展示,来表现自己对存在、对人生、对命运的思索和审视吗?

共 16 6 字 1 页 转到页 【编者按】作者深入的解读了苏童的小说作品,其实,一个作家,首先是一个评论家,任何一部好的文学作品出现,离不开好的文学指南,我们热爱文字的人,哪一种对艺术的追求,足以感动我们身边的每一个人。这篇文学评论,作者以自己独到的视觉和哲学观点,向我们广大的读者,诠释了一个可供学习、借鉴的理论。欣赏!【木马社团:【山形依旧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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