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拉着

《梦中的婚礼》

内 卧室 夜

准新娘阿卢卧室床旁亮着一盏灯，窗帘拉着，床头柜上放着安眠药一瓶，水半杯。床的四周拉着警戒黄线，床上躺着阿卢的尸体，仰面，被子半盖，镜子旁挂着婚纱，一个老点警员在拍照，两个年轻的在检查地面。准新郎阿莫站在门旁，双手交叉在身前，门外走进一个老警员，望了床上的阿卢好一会。

卢警

（沙哑）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阿莫一惊，定神，转向卢警。

阿莫

卢叔，我是大概2小时前到的。凌晨的时候，我很担心她的状况。于是给她打了几个，但是没有人接。还是在这里陪阿卢的两个朋友，发现不对劲，叫我快点过来的，可是还是晚了。

卢警

我向负责人要求了，这个案子我会从头跟到尾。

卢警点了一根烟，抽了几口，望着墙上的钟表。

卢警

她的婚车，还有2个小时就来了。

阿莫

叔叔别难过，发生这样的事，大家都不愿意。我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吃了那么多安眠药。昨天她只是说不舒服，早知道是这样，我应该早点来陪她的。

卢警

你的意思是，阿卢是因为服用安眠药过多导致死亡的？

阿莫

是的，敏儿说瓶子里少了好多药，阿卢她也一直说睡不着。看样子，就是这样了，我是真的想不出来别的原因。

卢警走到阿卢的床前，左手握着阿卢的手，右手握着婚纱的一角，泪在眼眶转。阿莫口袋一直在震动，阿莫捂住口袋。

阿莫

卢叔，事情出现的太突然，婚庆公司那边我通知了，还有亲戚那边没有解释，我要先去忙了，我忙完就回来。

卢叔透过镜子望着阿莫。

卢警

你去吧。

外 走廊 夜

阿莫转身出门，摸出口袋里的，来电是敏儿。

阿莫

（低声）

干什么？事情还没有完，不是说了过几天我联系你。

画外音

敏儿

我好害怕，我不知道怎么了，做什么都会想到她。我想见你了，你来陪陪我吧。

阿莫

好了，好了，等过几天火化了我去找你，你先忍忍。我不说了，你别再打给我，小心让那老头看出什么事。

卢警

（独白）

阿卢，你真的是死于意外么？还有2小时，我就可以牵着你的手走在你出嫁的路上了，这一天，我等了24年，还有2小时，你让我怎么向***交代呀！我真的接受不了。

卢警擦泪时低下头无意看到床地下白纸的一角，卢警地下身，伸手捡起来，是一张复印的人身安全保险单，卢警看了看，眯起了眼。

内 卧室 日

天气阴阴的，除了阿卢不在之外，一切陈旧如故。卢警坐在窗户旁的椅子上，点燃一支香烟，手用力握着桌子上的报告。

卢警回忆：昨天卢警在法医解刨室，刘法医递了一份法医报告给卢警。

卢警

老刘，报告什么意思？

刘法医

老卢,怎么说呢。就是你看的这样，别激动。

刘法医拍拍卢警，卢警用力握着盖在阿卢身上的白布，泪不停流着。

刘法医

咳，那个，我觉得我还是要说明一下。第一是死者体内的安眠药成分有两种，成片的是死亡当天凌晨吃的，还有别的粉末状没有分解完的，是和着面包吃的。初步断定，是掺杂在面包之中，饭菜之中，有的大约有 天左右，有的是也是凌晨和在水中吃的。死亡原因就是你看到的安眠药服用过量。第二，死者在死前有与人发生性关系。与之发生性关系的人，和死者的准新郎DNA符合。现在还无法判定，是死者死前还是死后被侵犯的。

卢警

别说了。不要说了！

卢警夺过报告，扔在地上，用力踩，泪和鼻涕一起挂在脸上。

卢警

狗娘养的！狗崽子！我的卢儿！卢儿！

卢警脸贴在阿卢脸上，双手环着阿卢的脖子，抚摸着阿卢脖子上缝合处的手颤动。

刘法医

老卢！别这样。

卢警猛地抓住刘法医的肩膀。

卢警

所以，不是自杀，对吧？

刘法医点点头，卢警瘫坐在地上，双手抱头。

门打开，阿莫走了进来。

阿莫

卢叔，你找我？

卢警

阿莫，我找你来是商量点事。

阿莫

是，卢叔说吧。

卢警望了望着桌子上的报告，抬眼看了看阿莫。

卢警

这是尸检报告，上面说，阿卢死于安眠药过度服用。

阿莫

哎，本来是我和她的婚礼。卢叔，话说回来，既然出了结果，就让死者入土为安吧。阿卢，也算是我们家将要过门的媳妇，后事我们家一定大办，让她风光的走。她也是幸福的，走的时候没受多少苦。

卢警

（冷笑）

没受多少苦，你自己看报告去吧。

阿莫走上前，看着报告，手开始颤抖。卢警猛地起身把阿莫踹到在地上，从怀里掏出手枪，抵在阿莫脑袋上。

阿莫

卢叔！你这是干什么！

卢警

滚起来！给我面向阿卢的床跪下！你做的那些事，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你杀了她！还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我一枪崩了你！你这个人渣!

阿莫双手举起。

阿莫

卢叔，有话好说，您千万别激动！你看，尸检上说了，是安眠药过量呀！是分解程度不一样，是可以分好几天吃的量呀。这，这绝对不是性侵犯！没错，是我，但是我们是自愿的，是我不对，我隐瞒了，我是那天待到凌晨的。还有，保险的事我是怕出什么意外，阿卢不是有抑郁症么，最近厉害了，我是怕万一，万一呀！

卢警

狗屁！李嘉敏全交代了！你这套留着去和她说去吧！我把阿卢交给你，我真是后悔！我真***的瞎了眼！

卢警越说越激动，枪更加用力抵住。

阿莫

你！诈我呢！卢叔！你不能杀我！你不能开枪！

卢警

来！你试试！你这狗娘养的！还我女儿！你这畜生！阿卢死了你也不放过他！你！！！

门外的警卫们破门而入，拦着发疯的卢警。

阿莫戴上手铐。

阿莫

（大笑）

从小到大，我一点都不喜欢那个神经病整天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就因为那个该死的娃娃亲！我就要一辈子守着她！我不要！我凭什么！有病也就算了，你还把她当成宝！我碰不得，摸不得，除了牵手什么都不让我做！我也是个男人！我受够了！我就做了怎么样！你能怎么样！

同时讲话

卢警

我杀了你！放开我！我杀了你！我就算倾家荡产，我弄不死你！我也要关你一辈子！

阿莫

我很快就能出来！很快！哈哈哈哈哈！

音乐：陈奕迅《 不如承诺来的简单》 高潮部分。

衣柜旁边的婚纱，镜中出现阿卢穿着婚纱，微笑着转呀转呀，远方传来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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