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人与花心各自香散文

文章来源:沧州文学网  |  2019-12-19

冬月寂寂,秋气已淡,冬意渐浓。即便是在晴明的阳光里,亦是满目寒凉,处处躲不开的清冷。

天高云淡,秋高气爽……那么多美丽的画面,也都挟裹在晴明的阳光里,一如朝阳下悄然隐退的雾霭,暂避于季节的轮回里,没了踪迹。

还有恁多暖暖的花香——就算是在叶落草凋的叹惋里,也还是挡也挡不住地令人心痴神凝的,只在那一季秋凉里醉人的花香。

说恁多,当然不必指数量。掐指算算,一提起这一季里的花,即刻就入了心神的,单单一个菊花,就先已占尽了十分秋色,路边墙角,哪一处不见它纷纷扰扰的姿影?色之繁,香之盛,什么样的神笔,才能书尽描完?

秋气微凉,阳光却是暖融融的清透明亮,于这样明媚的季节里细数起花香,纷纷扰扰的菊花似乎当属首选。

可是还有桂花。

常常会忘了它,因为实在是不很抢眼,那么小小的淡黄色小花,藏在细碎的枝叶中间,假若屏了气息,怕要耐足了性子,才勉强寻得见。虽然香气远胜菊花,那般温润怡人的气息,也还是太容易被淹没在喧嚣的尘世里,无痕无迹。

然而到底是天香,便是一时被忽略了,总还是难掩自身特有的风韵。

很久之前,一个清冷冷的晚秋凉夜,踩着一地寒凉回家。身边的人,一如往常地淡漠安然,眉目之间,是看不清的模糊神情,如同路灯瞌睡的眼。

百无聊赖的心,忽然漫起无尽悲凉——再美好的爱情,似乎终也敌不过时间的磨蚀,逃不掉平淡麻木的结局。难怪古人也叹: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

鼻翼忽然掠过一丝甜润润的淡香,是桂花的香。

隐隐约约,若有若无,似乎生于幻觉,而又随时会没于幻觉。

不甘心地深吸一口气,心里依然疑惑:算算时节,已然是秋末冬初,桂花当已开过,此时当街之上,哪来桂花香气?

又下意识地伸过鼻去嗅身边那人的气息,一面口没遮拦:“可是你在哪儿用了桂花的香水不成?”

那木讷的人儿只静静摇头,转身将我冰凉的手握在他掌心里,波澜不惊的应一句:“你几时见我用过什么香水?是桂花的香气。”

路灯下,仰头细看他清朗的面容,明眸闪烁,是洞悉一切的宠溺和怜惜,仿佛早已穿透了万千言语,直看到了我心最深处。

一时的羞赧愧悔,却也心安神定。

再抬头看看街道两旁林立的楼房,除了一个个窗口闪烁的点点灯光,自然看不到桂花开在哪家,只有温润润的淡香,缭缭绕绕地昭示着它的存在,当真“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转过那道街,渐行渐远,花香当早已闻不见,却仍觉有丝丝缕缕的香气萦绕在鼻息之间,久久不去,分不清是花的香,还是爱的香——假若,爱也有香的话。

只是自此之后,每到晚秋,冰冷的季节即将到来之时,便会想起那个凉夜里偶遇的桂花香,虽然,那晚到底也没有看见桂花。

共 1048 字 1 页 转到页 【编者按】【人与花心各自香】这篇散文,作者以流畅华美的语言,以花寓情、情景交融的手法,分别描写了秋末冬初那纷纷扰扰的菊花和温润怡人的桂花花香。特别是那个凉夜里偶遇的隐隐约约、若有若无、亦真亦幻的桂花香味,更是让人回忆起那经过时间的磨蚀已经变得平淡麻木的爱情,突出了“人与花心各自香”的主题。谢谢赐稿,问候作者!【山水神韵:鹏程】

1楼文友:201 - 10:54: 0 一篇以花寓情、情景交融的散文。祝不然创作愉快! 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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