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N年以前的那位女子美食美食
文章来源:沧州文学网 | 2021-01-13
想到N年以前的那位女子,我的心中便激起了忏悔的涟漪,我就不得为我当时的决绝懊悔。这是如何的蹩脚的事呢。连日以来我都沉浸在自我责备的苦海中。她的胖是她的特征,她那柳叶似得细小的眼睛直勾勾地镶在秤砣似的脸上。她的如海螺的发髻,蓬松松地顶在头上,仿佛上天就没有给她的外貌,任何美的元素。
然而她向我表白了,当我沉迷于幸福的小小的世界里的时候,我的意念就告诉我不能有这样的女人,我之所谓的“不能有”却绝决不是在于她的外貌。
N年以前,我是个学生,在所谓的城市里读着半懂不懂的医学。假期的来临便成了我苦恼而又兴奋的事。我的兴奋在于我终于可以丢弃书本,享受我那独有的静寂与寂寞了,藏在兴奋之后的苦恼是经济上的窘迫,我不得不去干那所谓的“打工”的事了。
几番周折,于大汗淋漓之中找到一家豪华的生态美食园,就此住下,作为我的假期的消遣罢。
然而我是万万不能消遣的,从早上的九点半站到两点半,又从三点站到晚上的九点半,我在光亮的玻璃窗前,拿着托盘来回奔波于凉菜房与客人的餐桌边。轰隆隆的房间里震得耳膜发响,两只疲惫而又麻木的双腿时时的提醒着我看看墙上的钟表是否到了下班的时间,房间里传出来的厨刀剁菜的声音,大勺与锅的碰撞的声音使我快接近于崩溃。闲下来的时光,幸而远处有一株人造的樱花树,还有一条人造河流,随意的丢上几条花花绿绿的鱼,放上两只鹅,两只鸳鸯,姑且为顾客饥渴的眼球解馋解渴罢了。我就在闲暇的时光看看不失为美的樱花树,心里激起了旷野奔跑的涟漪。
我的心时时的紧跳,我一面得担心着顾客的喊叫,一面又得提防着所谓的经理的骂叫声。
传菜部我的同事也是有的。我诧异他们的沉着,随着几天来以我是个学生又是个假期工的新奇而热闹了几天外,随之回归忙碌与冷漠。
几日来,我的惊奇也是有的。我的身后放着大盆,盛着加了洗洁净的水。一名女子就整日的在盆里洗些小蝶之类的东西。她的胖是她的特征,她那柳叶似的细小的眼睛直勾勾地镶在秤砣似地脸上,她的如海螺的发髻蓬松松地顶在头上。她的娴熟的洗功令整个柜台整洁漂亮。
“你是个学生啊?”一日她终于开口了。
“哦。”我答道。
她挂了笑意,在柜台边上蠕动,我不由得就生起了怜悯之意。
有一日我们俩终于被分到了一个冷清的柜台上,使我有了单独和她在一起的机会。
“你是学什么的?”
“学医的。”
她一面收拾柜台,一面又沉默了。她听了那日经理的安排后便开始叫我“徒弟”,我听了“徒弟”两个字心里就无名的痒。不就是收拾个柜台,传个菜么,谁也会,用不着徒弟徒弟的叫着吧。我和她着实的都站在柜台的边上,她一面传呼我上菜,一面又麻利的收拾碗碟。整整一个滴满油污又无秩序的柜台被她在几秒钟收拾整洁到位。然而我对她的敬仰是常常要变成蔑视的,我总是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蔑视装满我的心灵,使我为之一震。
几次传呼之后,我们由生到熟,她终于敞开心扉向我谈论自己的事了。她滔滔不绝地叙述自己的过去是如何想念书,又因为某种原因不得不打工。
“你有什么理想么?”我在听着她的谈论,想到她现在的处境,不由的问。
“呃,有是有,但是估计实现不了了。”
“什么理想?”
“我想当理发的”。她的小眼睛里放出了异样的光芒,她看着不远处的樱花树就陷入了沉思。
接下来我便为她讲了一大堆道理,我把老师课堂上的励志的道理随口讲给她听,权当做是为小学生上课,她便活跃了起来了,整个人像变了似的。我深知她是得了我的鼓励后信心倍增,我却绝不能因为我的远大的理想而磨灭了她想当理发人的小小的愿望。
紧接着我们高声谈论的罪行便被经理逮住了,接受了万恶的臭骂之后经理平息了怒火。我在一旁呆呆的站着听着经理对她的说话。
“去,给我倒杯水去。”经理一边玩弄着一边怒声吼道。
她拒绝了,以不想去为由,她的眼里开始闪着泪花,但是经理便以扣工资为由逼迫她。她便在沉默了几秒钟被前台以客户信息保密遭拒绝。又探寻其它几家京城四合院餐厅后去了水房。我开始陷入了自责,因为我们俩的谈话经理没有怎么数落我与教育部合作。她却遭到了有失尊严的数落。同是打工者,我总为我是学生她是工人沾沾自喜。
第二日我们依然被安排到一个冷清的柜台上,几番忙碌之后便有片刻的休息,我们又站在了同一柜台边上,远处的人造河水流湍急,鸳鸯戏水,白鹅舒展长长的脖颈,上面的樱花树安然静卧,我在百无聊赖中忽然听见了低低的絮语,分明是“我喜欢你”,疾转脸,她已急急地挂着坠肉奔走了。我一面万分的差异一面又万分的惊喜,禁不住独自一人沉浸在小小的幸福的世界里了。想是我昨日的话感化了她,还是我的伟岸的身躯吸引了她。然而在我心里,理性告诉我绝不能有这样的女人,我的想法使我对她的外貌日渐模糊起来。
几天的打工我该开学了,我将所有的事抛之脑后,领了工资慌忙地逃离的酒店。
而今,我的生活是异样的空虚寂寞,在静静的沉思的时候我便会想起她,她的大发髻,如海螺似的大发髻以及“我喜欢你”。
2009.11
共 1986 字 1 页 转到页 【编者按】一句简单又真诚的话语,是发自内心的表白。朝夕相处,只是因为无奈的现实。一段没有未来的感情,无疾而终,又为之惋惜。小说文笔朴实,情真意切。【:上官竹】
1楼文友: 10:07: 6 现实和未来往往只是时间转换的过程名称而已,感情的存在只是两个人相互的精神寄托,在一起与不在一起他都只是给旁人观看的,只要两人在一起的真心,能够达到想要达到的情感,不超越那份情感,也是情有可原。 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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