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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沧州文学网  |  2020-07-25

杜新谷:《中国声乐艺术史》•笑谈那人那书那往事 天津音乐学院学报杜新谷 初闻虎威在山中,咬住猎物不放松;声乐写史第一人,握卷无需再用功!

金明春何许人也?即使在今天仍会有人问:金明春是谁?可是你到国际国内声乐艺术圈里打听打听,他可是个了不得的领军人物!金明春 中国著名的歌唱家、声乐教育家、声乐理论家、声乐史学家、音乐活动家,曾带出宋祖英湘女弟子三千,著书立论达六百万字,是名副其实的声乐名家。值得骄傲和自豪的是:我曾经是金明春的同学!

上世纪80年代中叶,我与金兄明春同窗天津音乐学院就读。他是从中国音乐学院干部专修明星班转学过来的。那个年代的音乐学院学生是很少的,所有系的学生共同课都在一个班上课。然而,金明春所在的天津音乐学院干部专修科(社会普称的艺术明星班)却不与我们同课。因此,我与金明春并不十分熟悉。尽管如此,每天我们都会在吃饭的时候不期而遇。那时候,学院的食堂仅有十几张方桌,每位同学都有同桌就餐的机会。金明春不同于那些饭桌上大声喧哗、高谈阔论的同学,总是默默的吃,静静的听,即使有话要说也是低声慢气,还会略带一点湖南口音。使人几乎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这与音乐学院特有的 餐桌文化 明显的格格不入。他的恭俭、稳沉和净静,更令我们这些从学生到学生的少年同学感到神秘和好奇!

金兄明春长我好几岁,他们在没跨进音乐学院大门时,就是全国各地赫赫有名的已经悬殊。乐手、歌星、歌唱家、艺术家、作曲理论家了。那时干部专修科在各艺术学院可以说是明星班,上大学时每个人不是歌舞团长,就是音乐表演艺术家,几乎人人都是各艺术院团的顶梁柱、顶尖人才:中国广播电视文工团的首席作曲家、电视连续剧 三国演义 整本音乐的主笔王宪,解放军前卫歌舞团的团长、男高音歌唱家刘子林,浙江省音乐家协会会长、中小学音乐杂志社长主编齐金城,河北省群众艺术馆馆长、作曲理论家王小民等,和他这位中国声乐学会副会长、中国声乐艺术史学等十部巨著的声乐著作家一样,个个都是中国音乐殿堂的通天柱;他们来大学就是 提着刀枪上学堂,哪根房梁都能扛! 的一方诸侯。对我们这些从未见过世面的音乐学院学生娃而言,看他们就是高山仰止,崇拜无比!充满了敬畏的心情和贪婪的渴望。期待着 忽的一日散迷雾,初识庐山真面目 ,这些 大腕 到底实力几何?

彼时,天津音乐学院经常有汇报、慰问和出外交流等形式的演出活动,这时就是金明春他们展现才艺的时候,几乎所有的演出都是以干部专修科的明星们为主。他们的表现不仅赢得观众们如潮的掌声,更令吾辈同学得以有经常性的近距离聆听和观摩鉴赏的机会,使我们如醉如痴。在这些演出中,金兄明春是必备的表演者,不是打头炮就是压轴,可谓出尽风头!令我印象最为深刻的一次是在天津师范大学的演出经历。

当晚,演出铃声刚响,座无虚席的师范学院大礼堂就突然断电,全场一片漆黑,谁也不知道是咋回事?沉寂了将近20分钟,观众席开始躁动异常,怨气声、口哨声、离位板凳声、催场嘘叫声混为一团。怎么办?演还是不演?如不演,想散场都没法散;如果继续演出,连乐谱都看不见,怎么演?担任舞台监督的景恒老师都快急疯了: 这台下师生都想听通俗的,这没电就没声儿啊,怎么唱? 在这紧要关头,黑暗当中只听见亮出一浑厚的嗓音: 我来吧!不要用伴奏!

当舞台大幕徐徐打开时,无人发觉!一位深沉浑厚的男中音歌声从舞台深处飘出,台下的人们不知所措,顿时满场鸦雀无声!如痴如醉的听着那千古一绝的古曲: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有人找来一只手电筒,当一束微弱电光照到那张正在演唱的面孔,人们惊讶了: 是他,是他,就是他! 首届中国歌曲金奖的获得者、全国广播电视台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的教唱者。全场炸开啦,整个上千人剧场顿时沸腾起来:掌声雷动,师生们和着节奏唱这首古曲;雷霆万钧,千年爱国宣誓歌震寰宇。这时电也来了,整个剧场灯火辉煌;那位笑眯眯、胖墩墩的高大大的身影鹤立台中,昂首振臂高歌。这时我看清了:那就是他 金兄明春!

伴着雷鸣般的掌声和喝彩声,他一连唱了三首歌。当时我却始终没能听清,甚至也没能记住哪是哪一首歌,唱的又是什么?事后,当我问及救场这件事时,金兄淡淡地一笑: 嗨!下去演出嘛,救场如救火,这是常事啊!没什么的啦! 通过这次经历,使我对我的老同学刮目相看,敬佩之情尤然而生。

金兄明春平常平静沉稳,不动生色,关键时刻方显英雄本色。再加上他平时一幅为人诚恳、憨态可掬的老成笑貌,故所有同学都会亲切地称称昵他:老金!甚至有些老师、老老师也会这样叫他,可见老金在同学老师们的心中位置。

干部专修科的老金们,本就是全国著名的名家、明星、艺术家,当初来音乐学院上学,其实就是为了拿个文凭镀镀金。然而老金却不同,几乎所有的音乐学院专业共同课诸如:中外音乐史、民族民间音乐、和声、曲式、复调、配器、作曲法、古代乐论等等,其课堂上均能看到老金的身影。他是学声乐的,应该是轻松的学者。其他声乐系学生们大都是上完专业课后就会回到寝室休息了,可他不然,依旧委身于各类教室的一角,认认真真的听讲,默默地作笔记。好像他压根不是来充电的,更像是来 抢能源 的。辛勤的耕耘自然会有丰厚的回报,老金各课成绩均在中国音乐学院和天津音乐学院名列前茅。

三十而立上大学的金兄明春爱静、爱唱、爱创作。除了教室、宿舍,知情的人要找他,就去天津音乐学院团委的广播室。他为了能在校园找到一片净土,能找到安静地看书写书的地方,他主动抢了校团委宣传干事的钥匙,承担了每天早中晚放广播的任务。一边放广播,一边搞创作,除了学习休息,其它八九个小时就是在这不足六平方的小屋呆着:预习、复习,研究、创作,不亦乐夫。他妙笔生花的震惊国内外乐坛的学术论著、论叙、论文等,至少有一半是出至这 钻进小一统、不管春夏与秋冬 的小小小广播室。

大学的梦萦似乎尚未做完,蓦地被清晨的一阵阵喜鹊吵醒,大家极不情愿地告别了难分难舍的大学校园,纷纷奔赴各自的战场舞刀弄枪投笔去了。而老金更是装着满满的能量,打道回府,官复原职履新去也。瞬间,天津十一经路 这里的黎明静悄悄 。

而我,因工作需要,留在天津音乐学院,分配在本院的音乐研究所从事理论研究工作。望着空空如也的校园院所,抚摸着尚存余温的课室座椅,仿佛昔日同窗仍然在眼前晃来晃去、嬉笑调侃,霎时感到莫名的孤独、惆怅和无奈。

多年后的一天,老金回来啦。或许是因为参加校庆?或许是参加国际学术会议?总之,他回到母校来了。他还是那样的深沉稳和静净敬,还是那样的忠义诚恳和憨态可掬。不同的只是言谈话语多了一些,显得更加成熟热情亲切啦。那次他请我们到塘沽原来我们去海港演出招待吃螃蟹全席的地方,又请我们啜了一顿要先写生死状、主厨大师要身先士卒当众尝一口,宾客才能动筷子美餐美味的河豚盛宴。

当他知晓我已在天津音乐学院学报《音乐学习与研究》部担任及部主任后,就象伯牙遇到子期,一下子找到宣泄的知音;听着小曲喝大曲,品着河豚话人生;他的话匣子一打开,就塞都塞不住地往下流:无论是乐府遗韵,或是元曲民风,更有当代民族声乐的流派,以及民歌演唱的独门特技;娓娓道来,如高山遗瀑,一发不可收拾。老金的智慧与渊博令我惊讶!这哪里是一位男中音歌唱家?分明是大师级的声乐研究学者!说老实话,我本不是学声乐的,对声乐理论虽非一窍不通,但也是一知半解的。对老金如此这般竹筒倒豆,着实有些应接不暇。好在我这些年审阅了大量的稿件,其中大多数是有关声乐方面的论文,总结下来,或多或少有些见解,因此,在老金面前似乎有了一点点应对的 资本 。

从此往后,我与老金之间就打开了一扇明亮的窗口和通畅的渠道,声乐的学问、学生、学业、学绩和学术成果,成了我俩的主题。他们父女两撰写的颇具重磅的论文 论歌唱艺术的起源 远古先民的歌谣 易经 子期其人 中国方言衬字的歌唱运用 中国声乐历史及其发展 等百余篇论文寄予老弟,先睹为快;并在国内外数十家核心刊物上发表,引起国际国内音乐艺术学界的轰动效益。其所涉内容,古今中外,天地人声,无所不包罗。有时,我对审阅有关声乐稿件中的若干问题吃不准,也会第一时间向老金请教。老金定会坦诚相见,不吝赐教。因此,老金成了我 御用 的编外编委。正因为有了老金,我对声乐产生了偏爱。在审读有关声乐表演方面的稿件时,不仅仅停留在一般规律性的阅稿原则上,往往或多或少的会有些超越、发挥。经常会向作者探寻为什么之外的为什么?好在大多数作者大家们都不太计较我这个编审的较真。甚至有些作者突然来了兴致,反复询问:您的意见这么专业,是否学声乐出身?有机会当面聆听您的演唱!哇!这种专家性的杀鸡问血,令我和汗颜不止。

又一天,老金又突然抵津,亲奉巨著 中再来看国家国声乐艺术史 呈给母校。同是我们同窗的天津音乐学院副院长靳学东教授掂量着这洋洋七十万字的艺术史学巨著,感慨万千地说: 这这这,老同学,什么也不用说,就这么厚厚的一部史学专著,没有几十年的积累、研究和撰著,想都甭梦想 !

说老实话,与金兄明春交往的这三十年间,从未听他说过要撰写一部流芳百世的声乐史学巨著,怎么就突地拿出这么一部中国声乐艺术史书来了呢?我惊愕了!这写得又怎样呢?我一口气两个月地读了来回三遍,则惊罕、惊叹、惊赞不已。

大凡从事音乐史学研究的学者,往往都是从音乐的起源、变迁到音乐的活动、事件写起,贯穿整个人类音乐的生存生产生活。但声乐是一唱即逝的艺术,很难从文物考古、古迹古籍、后裔遗传等撰著远古史学要素上,找到其起源、兴起、发展的证据、立据、依据。

他父女俩开动脑筋,绞尽脑汁,跑遍世界各地寻找开口唱歌的考古实物,捂耳演唱的洞穴岩画,九次到周口店研究北京猿人大脑沟渠的形态,找出了形成说话、唱歌的原始铁证,打开了穿越时空的历史隧道。成功破译了千万年来声乐史学最初生态的原始密码,填补了中国声乐史学的千百年来的历史空白。

紧接着,他们父女又不畏艰辛,潜心钻入二十年,涉足很少有人问津的单学科、无乏味、深研究,并在某一声乐专业技术领域进行深入浅出、以点带面的声乐艺术史学的精深考究。这岂非单单一个禁锢,而确是音乐专业技术性太强,又变化无常的禁区。况且自古至今,几乎很难有任何远古史迹史籍史记史料及相关考古、遗迹、遗传的证据、论证。而从事音乐专业技术这方面研究,可能几十年没任何结果,受累不讨好,显然涉足这方面的人自然更少。然而皇天不负苦心人,他们终于感天感地感动人,终于感动上帝,获得了历史性的突破和艺术性地成功。

然而,我也完全认同:声乐艺术史可能早于理论上的音乐发展史!这并非故弄玄虚。自从人类发出第一声呐喊,这音乐的历史就开始了。没有任何一位艺术家或史学家否认:是人创造了声乐!而原始人最初的表现就是呼喊!而不同的目的、不同的需求促使其呼喊的方式也不同,不同的音高,不同的长短变化,使得其呼喊富有韵律及美感。用现代的语言表述,这就是声乐!这一点,我从老金的著作中找到了认同。从严格的意义上讲,这也并非哗众取宠。而切切实实是客观存在的历史现象在人类长河中的殊途同归罢了。

反观《中国声乐艺术史》,我们不难发现:这部巨著历史性的呈献,给我们一部超越传统思维理念的艺术历史教科书。她并非一般意义上的历史或是声乐史,而是在一个又一个的声乐史实方面的罗列,生动又不失真实的平铺直叙,娓娓道来,仿佛带领我们走进历史的百叶窗,通过不同的隔断,看到的却是整个进化中的完整世界。该书不仅仅是在按部就班地推进历史演绎,而是通过声乐这一载体涵盖整个人类蹒跚前行的各个时代:从远古时期人类进化的歌喉到原始歌谣的特征;从夏商周的歌谣体与诗歌集到开皇乐议盛唐诗;从《乐记》中的声乐美学思想和社会功能到中国民间歌曲五大集成;从歌谣啸咏的技巧与理论到多民族多元化的中国唱法;从焚书坑儒后的旺族乐府到当今雨后春笋般的音乐院校教育。无一不是跨越历史的巨大落差,从虚无缥缈的幻觉中,洒落至现实的尘埃。多年一夙愿,梦想终成真。

《中国声乐艺术史》林林总总,包罗万象。凡是与声乐沾边的史事、史实、史记、史诗,几乎都被搜罗进来了,使你不得不佩服著作家穷尽资料的功力和艰辛。翻开篇篇页页,透过字里行间,我们看到的是著作家的学术良心,看到的是艺术家对声乐的艺术热爱。当然,这部艺术史学巨著也并非完美无缺。自古史官无完史!历史上多少贤达志士在这条路上蹒跚踱步,呕心沥血,贫困一生,最终半途而废。可见记载历史绝非儿戏,而涉足声乐艺术史更是常人难以想象。老金终敢成书,勇气可嘉,诚心可叹。现在的人们可能未必相信,在未来的若干年后,该部人民音乐出版社出版的《中国声乐艺术史》,经过他父女俩不断的修撰、更新、精减、提炼,一定会成为光辉灿烂的一部功垂千古的经典史籍,她的作用可能会影响数代声乐人的世界艺术史观。我为能成为第一代拜读者而感到得意,更为我的老金明春兄而自豪;这一切皆因为《中国声乐艺术史》,而点赞加赞更盛赞!!!

天津音乐学院学报 杜新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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