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荷二妹要出嫁小说

文章来源:沧州文学网  |  2019-11-02

二妹带点彪,不彪能这样吗?别家闺女婆家不给楼都张嘴要,她可好,非但不要楼,还说和婆婆住瓦房舒服。啧啧,彪妈生崽子也遗传。这门婚事,我一百个不同意。

大柱你放罗圈屁也晚半截了,二妹都被姓刘的小子睡半年了,你才跳圈啊?她遭罪享福那是她的事儿。我当面锣背后鼓敲了多少遍了?有用吗?说来说去,大嫂是母的,你这公鸡能下蛋?我看着也赞扬。

我说:“老婆,你在邻居家五马上枪说的唾沫星子横飞,硬把要离婚的小两口说好了,咋一到你自己格拉拉的闺女这儿就卡壳了?”

大柱:“现在年轻人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二妹上个对象有车有楼,在开发区还有体面的工作,处了一个月她嫌弃对方没有话,到一起不知说什么,就像个木头人。看着都是老实本分人,她愣是踹了。这位呢?三天不到黑,领家里了,还手牵着手,走在大街上遇到人就向人家推销。这是俺对象,呸呸!我是不是笑话东院吴老大的姑娘枣儿的结果?这是报应吧。活到八十八,不笑话瘸腿眼瞎。我估摸着是天老爷惩罚我。”

“你这张老母猪嘴不得得个没完没了,屁事不顶,就知道背后诸葛亮!我当爹的能说闺女的不是吗?你一天到晚干什么吃了?你说种八亩地嫌累,都租出去了,一个老大的果园子也砍了。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生儿子,俺也没敢说什么,不说都不高兴,说你还不得上吊?!”

“我说王大柱,事到如今你怎么把所有的事儿都推到我身上了?你当爹的就没有一点了?你就知道拉拉不知道管理啊?”

“你吵吵把火有用吗?那边日子还没择好,你麻溜去把亲事荒铺,不然,这二妹傻乎乎的一毛钱揣不进兜里,以后花什么?你当妈的有人民币,给呗?大梅你也是不管不顾嫁个倒霉蛋大她八岁,秃了头,脑壳中间毛都没了,两个人走在屯子里,谁不笑话?老王家没人了,眼睁睁将姑娘推火坑,没有钱,人长的还磕碜。我不在家,一年四季刮线风似的从这座城跑那座城,有功夫管吗?”

三月末的日头暖洋洋的,怀孕媳妇似的瞪不起来眼球,芳子一边在厨房地上捣腾土豆上的芽芽,一边和接到从丹东桥梁工程队坐火车回来的王大柱说二妹的婚事。

土豆在炕窖子里放了一冬天,炕温合适,芽眼出了绿油油的芽儿,扔了可惜。三月末的北方,院坝上第一茬用塑料扣的韭菜有一巴掌长了,嫩生生的绿,芳子没舍得下刀子。这二妹把刘同带回来那天,她虽然满心不乐意,一看两个粘粘糊糊,知道打不散了。而且,晚上,铺褥子被子,芳子本想让二妹在自己炕上,她把被褥抱进里间,准备给刘同盖,二妹睡觉时却一头扎进了那屋。

芳子心细,二妹上午一进门,她就看出闺女的身子走型了。 像发面馒头,大了,一走路还得瑟跳动几下,尤其是腰部也粗了。春节期间自开发区服装店回来时还精瘦的一个人,只有两个月时间,人变粗了不说,走路屁股也像破锣样的摇晃起来。芳子心底被刀子剜了疼,大梅嫁到穷山沟,她就上火,如今外甥十岁了,她依旧难受。尽管大女婿会心疼闺女,可住在山里和公婆在一块葫芦搅茄子,一锅饭出来,经常犯唧唧。后来,她拿钱给大女婿买了台面包车出租,又到城市郊区买了四间平房,大梅上一家超市做收银员,才和老人不闹腾了。好在大女婿兄弟三个,赡养老人都有份儿。可闺女一进他家门就在外面挣钱,帮他家里挣钱。这些年,她搭进去的钱也有十万,外甥的保险,闺女的保险,以及平常日子的零用钱,芳子没有仔细计算。那时候,芳子就发誓,二妹的婚事如果不经她点头,谁都休想把她领走。加上二妹还算听话,她一直认为孩子会听她的。

芳子和大柱这辈子的遗憾就是没有儿子,他们的心思都在两闺女身上。大柱是工程队纺线员带工,收入杠杠的,一个月风雨无阻,坐着老板也得给开一万元工资。他们家在王家沟是数一数二的有钱人。芳子脖颈早戴着筷子粗的黄金项链,银行存款也是六位数。她早把五间瓦房装修一新,屋里按了暖气洗澡间,和城市住户一样,该有的都有了。芳子想吃什么,骑着电动摩托车就去村里买。胖的像头奶牛的芳子最不愿提起的就是自己没给大柱生儿子。

这二妹打小也是个听话乖巧的丫头,初中读完就去开发区闯荡,人很文静,一直没恋爱,直到二十三岁了。芳子有些急眼了,和二妹一般大的都抱孩子了,她还整天跟在母亲身后妈妈长妈妈短的叫着,长不大。这二妹个子也高,一米七六,海拔不够高的男人她是看不上的,进了二十三岁门槛后,也看了几个对象都因为个子不高,以及没有共同语言,吹灯拔蜡了。这个刘同比她高一些,人白白胖胖,电工,也是初中毕业。文化水平不高,可二妹王八看绿豆——对眼了。村里有句老话:宁拆十家庙,不拆一家婚。问题是这件事发生在芳子身上,自己的女儿她不管谁管?眼下这情形,管也没用,刘同已经把生米煮成熟饭。老百姓家的闺女本分,不是癫狂柳絮,打下来吧,又怕日后二妹埋怨,看着她嫁到山沟沟里,走了大梅的老路又不甘心。

怂恿大柱去把这门亲事搅合黄了,大柱稳坐钓鱼台,愣是不去。这二妹最近不上班了,在家准备和刘同选择黄道吉日定亲了。天哪,这可如何是好?芳子的屁股被火烧了,爆裂出焦臭味儿。怎么骂大柱人家就是无动于衷,再说就要抬腿回工地。

芳子牙疼,腮帮子肿的像桃子,不敢吃饭。早上,大柱在院子里扫垃圾,二妹在里间起来后,脸都不洗就朝外走。芳子在厨房生火做饭,喊住了二妹:“你这一大早要去哪?脸也不洗,头也不梳?”

二妹一甩额前的头发拎着乳白色的小包边走边说:“我今天上午要和刘同去镇里的集市口找那个算命的先生给择个日子。妈,你们别等我吃饭了。”

“啊?你这闺女,我同意了吗?还是你爸答应嫁给他家了?”芳子手里提溜着烧火棍说。

“妈,你这个老脑筋,你们谁不同意都不好使,嫁人的是我,也不是你俩。我遭罪享福是我的事。走了,别做我饭,我和他到镇里吃点。”二妹头也没回出了门,走到门口时,刘同的摩托车就到了,看来这闺女一大早就和刘同约好的。

芳子这口气没地方发泄,等二妹走了后,就一股脑的发在王大柱身上。

“二妹,我看你爸你妈不同意咱俩的事儿,我心里不好受。你说,这事儿他们老人拦着就是到一起也不开心。怎么着都是父母所生,要是没有爸妈的祝福,真的不幸福。”

“你就好好骑你的摩托车!俺妈就那样,一阵风一阵雨。当初,俺大姐看重俺姐夫,她坐出租车到俺姐夫家闹,又哭又骂,说把闺女插牛粪里也不给他,末了呢?不但把俺大姐十台轿车风风光光送给了山沟沟里的俺姐夫,还给了俺姐贰万元嫁妆!老太太思想保守,不开化,过段时间她一准主动和你好。”

新修的柏油路上,去赶大集的人络绎不绝。在城市呆久了,偶尔看到路上走着的马车,二妹高兴地喊:“哇塞!我的乡村,我的天堂!知道吗?刘同,我不是不喜欢住楼,也不是低智商,我从小心脏不好,城市灯红酒绿车辆川流不息,太喧闹,我还是愿意在山里住着。虽然工作在开发区,我们就租个房子在城市,等我怀孕生孩子就留在老家。告诉你,刘同,感情到位,无论住什么,哪怕和你浪迹天涯,我也是快乐的。懂吗?注意安全,看好日子,咱们就定亲!”

通往镇子的这条路很宽,路两边是一片绿油油的庄稼,二妹清楚对于自己的选择,乡亲们不理解,父母更是不理解。在别的同龄女孩找婆家时要的三金三银、楼房车子,二妹却新潮一把,她简直是裸婚。

一行垂杨柳在微风吹拂下,轻轻摇曳着柔软的枝条,一些不知名的野花争奇斗艳,还有山雀子在头顶盘旋低飞。二妹不由得深呼吸了一口气。真好!乡村!

“二妹,那今天中午我是不是该去你家好好和你妈妈爸爸谈谈?”

“嗯,丑媳妇总的要见公婆。来吧,早晚要面对,而且你上次来我家,我爸爸刚好去外地代工,于情入理你都要见见你未来的岳父。”

“好,我听你的。你抱紧我的腰。”刘同推了推帽盔,命令道。

“切,刘同啊,我现在不听能行吗?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你是胸有成竹吧?哼!”

“嘿嘿,二妹,如今都是什么年代了,你还守旧啊?没听人说吗?要想找处女,到幼儿园吗?”

“少给我耍贫嘴,你知道我不是随波逐流的人!给我老实点,眼睛直视前方,别寻花看柳。”

镇农贸大集,远没有寒冬腊月热闹。眼下的乡村留守老人儿童很多,中青年男人女人基本上出去打工了,可以说,乡村在暖季节里就是一个空壳。集口除了很多小商贩摆好了摊儿兜售生意,买东西的人极少。也许时间不到吧?二妹和刘同把摩托车停靠在三门市房门口,就有一位七十古来稀的老头戴一顶鸭舌蓝帽子走过来,将一个圆牌子挂在摩托车把手上。看一次一元钱,也好,不害怕被盗。两个人都默许了老人的做法。走向市场背面那一片荒废多年的缫丝厂墙根下,寻找算命的那位精瘦吧唧的老爷子。没有来。墙根下面停着几个老娘们,她们的脚前放着一只只棉槐条编制的圆筐,筐里装着自家产的笨鸡蛋和鸭蛋以及大鹅蛋!

早晨走得匆忙,没有吃东西,日头升老高了,二妹有些饿了。刘同说,走,咱先去吃一碗豆腐脑,回来算。

这个镇子是见证二妹成长的地方,二妹不仅在这里读完小学和初中,还曾经暗恋过一个语文老师,这是自己的隐私,没必要对刘同说。现在,这位老师娶妻生女。从她离开校园到现在都过去了六年时光,时过境迁,即使再遇见,依然云淡风轻。毕竟二妹只是暗恋,对方一无所知。有时候,二妹觉得人生其实很滑稽,为什么想爱又无法大声说出来。如果,岁月可以重来,二妹想过,无论怎样也要对那个语文老师表白。

镇子里的经济在萧条。自从缫丝厂搬走后,加上那所高中迁至滨海城后,镇子已不复当年的热闹与繁华。长长的一条街上冷冷清清的几个人。快餐店倒是有两家,刘同和二妹在一家叫小两口快餐店吃了一碗三鲜面后,抹抹嘴又折回缫丝厂的大墙下面。这次,那位算命老头来了。面前摆着一个木头牌子,牌子正面用红纸写的算命卜挂、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横贯古今、竖看乾坤。好大的口气,一向不相信算命的二妹,为了刘同不得不蹲下身,和老头攀谈起来。告知了两个人的生辰八字,瘦老头扒拉着手指,嘴里嘟囔了很久,皱着眉头说,你俩鸡和狗犯克,按正理不能结婚啊!

那怎么办?先生,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刘同着急了,他是打心眼里喜欢二妹。他以前谈过的几个女孩,没有楼,你有车也行,没有车你有存款也中,刘同三无,这些女孩一见面就询问他的收入,他的存款,他的老人,让刘同不胜其烦。他与二妹也是缘分。二妹的服装店就在刘同工作的电机车附近,刘同经常来光顾她的生意,时间长了,二妹总要照顾一下老客户,就成了朋友。彼此在没有班的时候,相约出去吃烧烤,到星海公园逛逛,上聊天。二妹生日时,刘同坐公交车送来一束红玫瑰,并向二妹表白了心意。二妹欣然接受,刘同个子高,皮肤白,说话文绉绉的,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二妹和他好上后,从没有问过他的收入、他是否在城里有房子,这一点是刘同最欣赏的,终究爱情不是金钱可以衡量出来的。直到今年春天,刘同要带她回山里老家看看,父母对他的婚事也是着急,他都二十五岁了,在乡村像他这样的孩子都打酱油了。他是家里的独苗苗,父母自然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那个晚上,刘同约她去吃肯德基。在那间充满浪漫色彩的亭子里,刘同对她娓娓说了个人的处境,没有车,没有楼房,家里去年翻新的倒置房,花了二十多万。想住楼房也可以,那就需要贷款,慢慢还。

刘同是鼓足勇气对二妹说这些话的。人非草木,这段时间的相处,尤其是夜阑人静时,两个人在上卿卿我我的陪伴,让二妹欲罢不能。刘同也是,他舍不得放手这个单纯可爱的女孩,他害怕拒绝,手心里都是汗珠子。他说完这些话,静静的等待着二妹宣判死刑。只要二妹立身就走,他们终归是陌路。

刘同品着咖啡,苦涩的咖啡。埋着头等待着二妹最后的定夺。时间静止了,心跳砰砰砰的声音像炸雷在刘同的灵魂里徘徊。许久,隔着桌子中间,伸过来一只手,轻轻地握在了他的手背上:“刘同,我跟你回去。”

去刘同家时,二妹没有告诉母亲。她了解母亲的性格,绝对反对的,大姐就是个例子。在刘同家住了一宿一切尘埃落定后,二妹回到自己家,才坦言她恋爱了。母亲说这是好事,那就把人带回来让妈把把关,在哪里住的?城里有楼吗?你可别像你大姐那样穷的掉地上都找不到。

二妹说,到时候一定带回来让你和我爸爸看看。

二妹看上刘同的人,不是他的房子。假设,他有楼有车有存折,却无法给予她想要的依靠与幸福,这物质的东西岂不是空的吗?她是个有主见的人,回到开发区,刘同再来服装店看她,晚上她留住了他。他们在租住的小屋里将结婚那晚该做的事都做了。

带刘同来家见爸爸妈妈时,已经是五个月以后的事了。

共 10401 字 页 转到页 【编者按】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为了二妹的婚事,一家人没有少操心,结果,二妹高不取,低不就,偏偏和那个比她大,又没有楼房,还住在山沟沟里的刘同一见钟情,并且爱得很深。芳子担心二妹嫁给刘同不幸福,一心想让丈夫出面把这桩婚姻拆散,没有想到,丈夫不同意自己的意见,还反过来劝自己。她正在紧锣密鼓的想办法,决不能让二妹走了大妹的老路嫁到山里去。二妹对父母亲及亲友的反对视若无睹,暗暗的和刘同选了吉日就准备结婚。发动了亲戚朋友,无论怎么说,二妹坚持自己的选择。婚姻自由,新事新办,二妹最终心满意足的和心上人走到了一起。欣赏精彩佳作,特此倾情推荐。感谢赐稿晓荷,期待你更多的精彩。【:你猜】

1楼文友: 11:47:58 二妹出嫁,一波三折,耐人寻味。 您不要猜我是谁,我知道您是谁---祝你开心每一天。

2楼文友: 11:48:2 学习老师佳作,祝你创作愉快。 您不要猜我是谁,我知道您是谁---祝你开心每一天。

楼文友: 12:22: 0 欣赏红叶老姐又一力作,祝好! 红尘不过一段路程,你路过我,我错过你,然后各自前行。

4楼文友: 18:44:1 红叶姐的文总是耐人寻味,问好! 浑然不解其中意,又怎知它是与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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